在二楼走廊喝酒的时浅看到这幕,不仅将方栀的胳膊握出了四道红印,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掉下去。
和四年前那个雨夜何其相似。
时浅居然又一次目睹她俩接吻。
上次有黑夜的遮掩,这回,却是高调到毫不顾忌。
白境虞的行事风格就是如此,只行事,别人要怎么猜忌她不在乎,任人解读的性子释放得淋漓尽致。
之前时浅觉得林肯车主有点东西。
而这次,她已经对她师母肃然起敬。
家宴这晚陈幻没有离开西遇山庄。
客人们散去后,白境虞卧室的窗户上热气腾腾,夜半,印下了一个发颤的掌印。
陈幻将她抱到窗边,她单手撑在窗户上,双腿发着颤。
滔滔汩汩,就要支撑不住,五指渐渐收紧。
带回床上,白境虞将被子扯过来,将她俩都盖上,咬了咬陈幻的下巴后,白境虞笑着游进被窝里。
陈幻仰着下巴闭着眼,手扶在白境虞的头上,一呼一吸慢慢变得更沉更急。在某个时刻,咬住了唇。
身为“工具人”和身为“女朋友”,占有白境虞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作为“工具人”的时候,白境虞会故意和陈幻对着干,陈幻使尽了浑身解数才能让她服软。
而作为“女朋友”抱她的时候,白境虞依旧会逗陈幻,但在肢体上微妙的主动,和无声无息间只能通过触碰才能感知的泛滥情感,将陈幻迷得神魂颠倒。
第二天是除夕夜,白境虞和陈幻睡到日晒三竿都懒得起。
一块儿住在这儿陈幼过来敲门,说苗师傅过来做了午饭,问她们出不出来吃。
陈幻来开的门,穿着一件珍珠白丝绸吊带睡衣,很明显是白境虞的。
陈幻顺了两下柔滑的长发,眼睛张不开胳膊一抬就发酸,不过嘴角倒是挂着不可名状的笑意。
陈幼:“……陈幻,你笑的怪恶心的。”
陈幻:“有你这样说自己亲姐的吗?哪恶心了?一会儿就来,你先吃。”
陈幼说:“年年姐说你们起得来的话,就等你们一块儿吃。”
“易织年她们也在呢?”
陈幼:“可不。昨晚你和白姐姐溜得那么快,我的房间都是年年姐给安排的。”
陈幻想起这事儿了,有点不好意思,“没生你姐气吧?”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昨晚是你重要的日子,我懂。”
陈幻想起白境虞那惊天一吻,面对未成年妹妹更难启齿。
“你还是别懂的好。”
陈幼还觉得她奇怪,“陈幻,多大人了还跟我这儿不好意思。没事,其实我看白姐姐那么在乎你,我心里特欣慰,真的。后半辈子就算我照顾不过来,还有白姐姐疼你。”
陈幻:“……”
许久不见的长辈属性这不又来了?
白境虞也醒了,就是腰腿酸软嘴唇也有点肿,不爱起床。
陈幼的话隐约传进来,白境虞翻了个身,枕在陈幻睡了一夜的枕头上,面对门口的方向,说:
“幼,你放心,以后你姐老了走不动路,我给她推轮椅。”
陈幼对着陈幻接了句“你看”,然后往餐厅去,留下一句“饭菜容易凉”,催她们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