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姝颖笑说,“她以前很漂亮啊,女孩子都爱漂亮!”我也希望自己是最好看那个,但美丽是天生的,自己也就那样吧……
“你说她是爱漂亮,她是还爱着那什么孟西洲呢!”崔翎觉得这个女儿没救了,你都结婚了,还心心念念另一个男人,简直不知羞耻!继续吐槽说,“你妹妹说非要变回原来的样子,否则她没脸见孟西洲!”开口闭口全是男人,自己家老脸都要被她给丢尽了!
当听到“孟西洲”这三个字的时候,杨姝颖的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起来,勾勒出一抹怪异至极的微笑。那抹笑影之中,似乎蕴含着一种错综复杂、难以名状的情愫,令人难以琢磨透彻。
与此同时,她的眼眸深处亦飞速掠过一缕转瞬即逝的微光,宛如正在追忆往昔岁月中的某段故事一般。可就在她惊觉母亲或许正凝视着自身之际,便仓促垂下臻首,急速调动面部肌肉,妄图遮蔽方才那一刹那间流露出的异端神色。
不过事与愿违,那诡异的笑容依然残留在她姣好的面容之上,仿若被强行遏制的情思猝不及防地外溢而出。
此刻,她的素手开始漫无目的地摆弄起衣角来,看起来像是正在苦思冥想应当怎样应对眼前这个论题,又好像是竭尽全力想要平复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浪潮。
崔翎看了眼女儿,外头的风言风语她能不知道吗?于是先扯远一些说,“我可是听说了,余家那个女儿现在已经是孟西洲身边人了!”看着女儿,顿了顿继续道,“余家不是倒了吗?那姓孟的肯把余家女儿留在身边,想必得了余家不少好处吧!”大家都是这样议论的!
啊?杨姝颖抬眼看妈妈,随即又释然了,大约世人心中都会这样思量吧,否则孟西洲他一再照顾余家女儿是图什么?所谓情义是这世间最不可靠的东西!
“丫头!”崔翎话锋一转,认真看着女儿说,“外头都说那个孟西洲很喜欢你,一直在讨好你!”顿了顿,其实外头说得有多难听,她一个当妈的都不好讲给女儿听,只说,“这男人是最不可靠的!他真喜欢你,能把姓余的姑娘留在身边?”是不是?
额……杨姝颖对着妈妈傻笑,您说得有道理!
“丫头啊!”崔翎朝女儿身边坐了坐,说,“我看那姓孟的能到你跟前去献殷勤,八成就是看中了你亲妈家里那些钱!”那凌墟王室具体有多少钱崔翎不知道,但看这亲王府的排场,只怕那凌墟王室是真的遍地黄金,富得流油!
啊……杨姝颖似笑非笑的点头,想着说:您说得对,钱又不咬手,没人不喜欢!
“所以啊!”崔翎看着女儿,语重心长说,“你可千万别被那姓孟的一张好皮相给骗了,要说实诚,还得是咱姑爷韩川啊!你看外头这样传你,他有说你一个字不是吗?”好男人不多了,傻女儿,你要珍惜!别捡了芝麻,丢掉西瓜,后悔莫及!
无论妈妈说什么,杨姝颖都点头称是,今天倒是极尽孝顺啊!
那位好姑爷韩川先生,因为妻子今晚不回家住,他没地方去只好去了瀛洲喝闷酒,郑元彬形影不离的跟着,这是怕自己大哥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吗?想什么呢他!
“大哥,您别生气了,大嫂也是,居然夜不归宿,越来越过分了!”郑元彬在任何时候都坚决拥护大哥!
“哎哎哎!”韩治赶忙要他打住,“你怎么说大嫂的?那是大嫂娘家来人接女儿回家小住一晚,人女儿又不是卖到咱们家的,母亲想闺女,还不让见了?”你这小子没点脑,胡说些什么呢?
“大哥喝酒!”韩治和韩川碰了下杯说,“大嫂就一晚上不在身边,您看看您这,被奶奶知道,奶奶要训斥的!”韩治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没找个治他的人,自然一身轻快的拿起来又放下,毫无压力的!
韩川却仍很有些失神,看着韩治问,“你大嫂她,会回来吗?”居然患得患失到这个地步了!
“亲王府的路我们都认识,大嫂真不肯回来,我们去给您抢回来。”韩鸿这话说得霸气,但其实他清楚根本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大嫂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
韩川瞪了韩鸿一眼:你跟着添什么乱?
韩鸿是觉得自己大哥走进死胡同了,明明很简单一个问题,非要想这么复杂,又添了把火说,“那不然这样,我现在去亲王府把大嫂给您接回来,就说您有点不舒服,请大嫂回来看看。”这不就结了吗,用得着这样纠结?
“不用了!”韩川立刻拒绝了弟弟的提议,这样不是显得自己太急迫,又平白招她的不喜欢吗?左右就一个晚上,明天我去她店里也就看到她了……
韩川如是想着,搁下杯子说要回去休息了,让弟弟们也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