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有你和九公主。”沈如期握住晏杪的手,“当时父亲和嫡母逼迫,就连聘礼婚书都拟定了,如果不是镇国公府和贵妃暗地相助,我恐怕就真的要嫁到那周家去了。”
晏杪道:“这也是靠你自己,若不是你自己豁出去,将事情闹大,弄得这件事下不了台面,让你父母不管明里还是暗里都不敢再动什么心思,恐怕都无法善了。”
虽然有镇国公府和贵妃从中相助,但沈如期继母撺掇着沈父直接绑了沈如期,一顶小轿直接抬入周家,想让生米煮成熟饭,其他的再论。
好在被沈如期知道了,她直接跪在沈府前,哭求沈父继母勿要将她嫁入周家。
当时围观者众多,不多时整个京城都知道沈家要将嫡亲的大小姐嫁到周家去,而嫁的人并不是周家适龄的儿郎,而是正妻刚过身不久的户部侍郎。
这户部侍郎如今已近五十,都能当沈如期的爷爷了,他的正妻过身时,京中许多世家还去他家吊唁,先夫人尸骨未寒,这又急着娶年轻美貌的,不说会成为京城的闲谈笑柄,被人指摘,先夫人的娘家就不同意。
当即就上门先闹了一顿。
上辈子沈如期嫁过去时,虽也不愿,但被逼无奈只能嫁了,除了悄悄塞到沈家的无数聘礼,其余的婚宴酒席都未置办,就是怕外人知道,后面那户部侍郎的先夫人娘家还是知道了,时不时就上门闹,沈如期也跟着吃罪不少。
当时沈如期闹开后,他父亲和户部侍郎都被参奏了一顿,这时才了了。
“如今父亲和继母都不管我的婚事,我倒是轻松了。”沈如期握着晏杪的手,心中很是高兴。
晏杪也被她情绪感染,心中一块跟着她高兴,问道:“阿姐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沈如期道:“我的心愿还是未变,想要去游山历水悬壶济世,认识更多的药草和名医,也能救助更多的病人。等年纪再大些,就回来开一个药铺,继续行医。”
晏杪道:“阿姐的心愿一定会实现的。”
沈如期喝了口茶润润喉,问道:“一直都在说我的事,你呢?我近日可是听了你不少杂七杂八的闲话,让人心底窝火。”
晏杪偏过头来,道:“让他们说去,我反正听不到。”
“对,不理会那些闲话。”
沈如期便又问了晏杪其他的,“你近来身子可还好?我又给你调配了新的养身方子,你吃吃看。”
说到这个,晏杪立即拉住沈如期,低声道:“如期阿姐,有件事需要你帮我。”
沈如期点头,“你说,无论何事我一定帮你。”
晏杪起身坐到沈如期身侧,贴着她的耳畔低声和她说了裴漾近日嗜睡和梦魇的状况。
沈如期认真听罢,脸上神色也沉了沉,和晏杪一同走到裴漾床前。
裴漾睡得很沉,沈如期看了看她的脸色,伸手给她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