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抹清冷甘甜的东西顺着眉心流进脑海,她才感到舒服些,微睁开眼睛,眼前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好像有一条蓝色的血管从那人脖颈后延伸出来,搭在她的眉心。
那人声音动作温柔,声音略带宠溺地低声呢喃:“乖,喝口水就能睡好觉了。”
唐也单手勾住于临渊的脖子,唇角微扬,眼神还有些迷离:“余羡?你也来了?我就知道是你。”
“怎么看我上班儿太累了?”
于临渊闷声嗯了一下,脖子刚好在唐也实现正上方,唐也却没看到他喉结滑动,她轻轻伸手触碰,怎么感觉喉结像个假的。
于临渊后退一步,轻声哄道:“你今天加班太晚了,早点休息,明天我送你上班儿。”
“那你不能有失踪啊。”
“嗯。”
“我最近做了个梦,梦见你了,但是你不认我,为什么啊?你不喜欢我吗?”
唐也的样子楚楚可怜。
于临渊完全没办法骗她,只能狠心推开她:“先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于临渊喂唐也喝了些水,握住她手腕上的镯子,原本眉心冰凉的触感转移到手镯上,通过手镯流入大脑,头痛彻底平息。
唐也呼吸渐渐平稳,睡得安稳。
于临渊才给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瞬间,唐也豁然睁眼,视线一片清明:果然他就是余羡,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第一天上课,唐也是被祁连的电话催醒的。
明明训练营里春暖花开,教室里却如同数九寒天,尤其是在上课铃敲响以后,属于一队唯一一个队员的位置还空空如也。
于临渊面若冰霜,早早站在教室里注视着每一位进来的人。
祁连他们受了一晚上的惩罚,也不敢迟到一分。
昨天夜里,于临渊让所有人跟着他们受惩罚,祁连、南山玉和袁想三人被追杀过后,所有新指挥队员又被于临渊徒手从头打到位。
他们根本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于临渊从头打到尾,呼吸都没乱。
祁连看着于临渊一言不发冷若冰霜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噤,偷摸摸拿出手想给唐也打个电话,刚伸出手电话就被一只修长漂亮却长满老茧的手给拿走了,电话刚巧接通,唐也迷迷糊糊的呢喃细语从电话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