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却是没有再回话。
他们都不知道。
江家这么些年所得罪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便有徐、张两家尤为更甚。
他们俩家都不可能做出这样有违天道之事,毕竟两家先祖皆是地府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敢做出这种事?
「昇凌哥,不好了,彦贺伯父……彦贺伯父他疯了。」忽然,已经被徐昇凌下逐客令的徐昇庆又折返回来,满是焦急之色,「这、这该怎么办?」
疯了?他起身跟着徐昇庆回到正厅,便发现徐昇岳和徐昇鸿正一人一边抓住徐彦贺的手,欲要阻止他继续如同疯魔的行径。
只见徐彦贺张牙舞爪地嘶吼,发出不是人类会有的声线,他眼神里充满怨毒之色,布满血丝。
他看见徐昇凌的身影,竟是奋力挣脱开徐昇岳和徐昇鸿的束缚,便伸手就要掐住徐昇凌的脖子。
但当徐彦贺近身徐昇凌时,却发现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又将他弹开,他吃痛地跌坐到地上,满眼的不甘心。
见此情景,两兄弟又上前压制住徐彦贺,将他用放在一旁已久的绳索綑绑起来。徐昇凌在收法的同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他总算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没想到徐彦贺就是那个致使江家惨遭灭门之人啊。藏的可真是深,无论是徐彦贺买通江家之人给江氏一族下咒也好,还是江鹤挚为了要徐世茂的命,搅起徐家无端的动盪也罢,两家的恩怨,果然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徐昇凌看着歇斯底里的徐彦贺,只是无奈几分:「欣妤,江家的事……不要告诉琬华,她太过于聪明,但太聪明也不好。」
「我知道了。」徐欣妤点点头。她也觉得这件事最好别告诉江琬华,而且这件事还牵扯进徐家的嫡系子孙,更不能说了。
他眼眸又落到徐彦贺身上,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竟是蹲下身子,扣住徐彦贺的下巴,逼迫着这个名义上的伯父看着自己。
他的眼睛透着危险,但也只是看了这一阵子,便又瞇起双眸,「欣妤,我记得东、西、南、北四城皆设有特调组吧?那像这样的事,是不是该移交给西城的特调组?」
「我交涉看看。」徐欣妤只瞥了眼徐昇凌和徐彦贺,却是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了,徐昇凌这是很明显的不想再保这个徐家后人。「大哥,但疯子的话,西城这边的人不一定会信。」
「他没疯。」
简短的三个字一出,徐欣妤不禁「啊」了一声,再次看向徐彦贺。
果然就见到徐彦贺已经以一种极其怨毒的眼神死盯着徐昇凌,不再像方才那样发狂、发痴。
徐昇凌的眼神极其毒辣,又怎会分辨不出徐彦贺到底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已经痴狂。
徐彦贺这么做的目的到底为何,那便要让他去跟西城的特调组聊聊了,他也是不得而知。
但是,他是不可能会把徐家真的交到这些人手上,经此一事,更坚定了他的这个想法。
听到徐昇凌和徐欣妤的对话,徐彦贺的目光更加歹毒,眼神里竟带着杀气腾腾的恨意:「徐昇凌!你不得好死!事情还没结束,我就等着看你遭报应的这么一天!」
闻言,徐昇凌只是淡然一笑:「放心,我早就不得好死了。」
他身后之事可没有一件是让自己可以长眠于棺木之中,就连自己的子孙非要给他这个先祖找不痛快,他能好死才怪。
过了一阵,看着被带走的徐彦贺,徐家才安静下来。他看着已经掛上白幡的灵堂,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老话说的也没错,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报復我、我报復你,日復一日,长此以往,不过都是没有结局的。
更遑论这般咒术了。天之道皆有其因果轮回,扎这小人通常都是容易遭受到反噬,何况还是这般恶毒的诅咒。
只不过,徐彦贺被带走前说的那句话却让他有些在意。
什么叫做事情还没结束?
他皱起眉心,视线盯着灵堂里的那张族长的照片,久久未能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