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一起,他们约好了的。
“阿澈,怎么了?”女人语气疑惑。
苏云澈疑惑地抬起头,哪怕隔的如此之近,女人的面容依旧非常模糊,只隐约看得见嘴角扬起的那抹温柔弧度。
混合着雪梨清甜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阿澈!”
苏云澈脑海中隐约想起另一位少年紧张的呼喊声。
是谁?
这个声音都主人是谁?
他忍不住想到,但刚才的声音过于微弱,很快被女人柔和的呼喊声遮盖住:“怎么了阿澈,不舒服吗?”
苏云澈抬头,看着洁白瓷盘上码放整齐的水润梨肉,又是一阵恍惚,白梨的清香中混着抹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女人的面孔也开始扭曲,被狰狞的伤口覆盖,染上血迹。
“阿澈”就像是旧磁带放入失灵的播放器中,女人原本温柔的声音也逐渐扭曲。
混着隐约的啜泣声。
“阿澈,离开这里阿澈!”
“快走!!”
“不要管妈妈,阿澈,不要怪妈妈,对不起。”
“云溟,快带弟弟离开,不要管妈妈,快走啊!!”
女人用肉身挡住污染物致命的攻击,争取到宝贵的逃命时间,血液顺着轻柔的布料扩散开,像是晕染开来的梅花花瓣。
是血。
到处都是血,女人的脸上,身上,自己的手上,牵着自己的那只手上
不对,牵着他的,是谁?
“阿澈!”
这一次,少年的声音清晰很多。
额头上一片凉意,身体很热,但体表又很冷,让人止不住地发抖,仿佛冰火两重天。
脑袋又沉又晕,苏云澈还没从刚才的梦境中回过神来,下意识把头埋在少年手心。
凉凉的,很舒服。
随即,又有什么湿湿凉凉的东西盖在了额头上,黏糊糊的,很难受。
少年不满地把头别开,因为过于虚弱,以至于连埋怨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哼哼两声。
因为动作幅度太小,以至于这个别过头的动作,看上去更像是在兄长的手心蹭了蹭。
“阿澈,喝点水才会舒服一些。”
苏云溟把弟弟扶正,又用手背贴在苏云澈额头上,测了测温度,还是很烫。
好不容易才哄着弟弟把水喝完,但药还没有找到,一些标签被破坏掉了,他不敢随便喂给苏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