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春笑脸迎人,“小冲来的可巧,那面白金法盾近日方才完工。我命人取出来,你且等上一等。”
数月过去,原来白金盾牌刚修复完成。想到楚姣又添得利法器,季恒颇觉不快。只恨银子来闭关未出,否则让它把白金盾牌抢来,在上头撒泡尿也好。
也不知那喜欢装可怜的女人有何可取之处,勾的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年轻男修争相献媚。若只是意图不轨,别有坏心倒也罢了,偏偏诚心相待,倍加呵护,一心为那女人打算。
真个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贱人就是矫情。
没找到特别合心意的发簪花样,季恒琢磨着去见信堂或是郑婉、师父那打打样,让郑婉给她参谋参谋。现在看到的这些太繁复的显得俗气,太简单的又显得单薄,要找到正正好好合眼缘的花样实属不易。
季恒从小间出来,已有炼器堂打杂的小弟子把装有白金盾牌的储物袋送到小冲跟前。她好奇盾牌修复成何种样式,便驻足一旁,等小冲验货。
小冲自储物袋中取出盾牌,便有一股生机涌现,与之前季恒交给池春时死气沉沉截然不同。白金品阶,仅次于太金、紫金,在通玄内已非等闲凡品,对寻常弟子来说是难得一见的宝器,经炼器堂修复,增以禁制,花纹精雕,引来堂内弟子争相观看。
小冲仔细把玩,大是满意,将盾牌收入储物袋后付清尾款,道:“楚师妹自老君会回来,落落寡欢,笑颜难展,见到此盾必会开心。多谢池前辈费心。”
池春笑着调侃道:“你这为搏红颜一笑,可算尽心。”
“哎,可惜晚了,错过了最佳时机,若是楚师妹能在老君会前得到此物,必能如虎添翼。”
池春对小冲印象不坏,听他说得可笑,便道:“十年老君盛会,通玄精英修士齐聚。你那楚娘子是何等修为,结果岂是一面白金盾牌能左右的。”
小冲不服道:“可是今次老君会魁首修为不过筑基前期,楚师妹筑基九层差一步即可圆满,不比她强些。不过那人是镜月峰真传弟子,有峰主师父做靠山,不知得了多少好处。说不定就是靠着仙师所赐,才得了第一。”
堂中另有一位蓝衫弟子,筑基修为,闻言也道:“我听说那人甚得仙师宠爱,骄横无礼,回宗当日竟喝醉得不省人事,还是叶师姐将她抱出法舟带回去的。”
“什么!得个老君会魁首竟然让叶师姐抱她!她以为她是谁。”
“此人如此傲慢,执法堂为何无人惩戒。难道是怕了她师父。”
传说中骄横无礼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季恒就在几步外听着。扪心自问,云玑那么小气,哪有给她什么了不得的法宝,就是她得了好处也被刮去几成。固然她不以老君会魁首为荣,但这群人不知所云嫉妒的嘴脸实在令人厌恶。
最可笑是那小冲,上回说的还算人话,这回不知被吹了什么枕边风,三言两语又拉回到他的宝贝楚师妹身上,痛心疾首道:“倘若楚师妹能有那些真传弟子待遇,说不定魁首便是她的。”
他们或许不知季恒在场,自顾自义愤填膺,池春却是知道的,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出言阻止道:“此去老君会多少本门精锐,难不成都不如你的楚娘子?参加此等盛会,修为、宝材、气运缺一不可,休说傻话。”
季恒轻笑一下,捏着声音在人群里说道:“各花入个眼。在冲师兄心目中,楚娘子艳绝通玄,人美心好修为高。是个人见她都得爱,是朵花见她都得开,人不爱是人眼瞎,花不开是花早泄。只盼楚娘子对得住冲师兄痴心一片。”
哄笑打趣声中,小冲涨红了脸,嗫喏着说不出话来。这话听来刺耳,却道出他的心声。他确对楚姣一片痴心,不图回报,也确实觉得楚姣处境堪怜,本该得到更多,为更多人珍爱。在他心目中,纵是春花秋月各有其美,楚姣却是通玄最惹人怜爱的女修,无人可及。
只听季恒又道:“小冲师兄不曾参加老君会,怕是不知老君会内情。本次老君会限制使用储物法宝,每位修士只能在储物法宝里取一样东西。一来即便楚娘子有此法盾也用它不上,二来么就是带着整个牵机宝库,所能使用的宝物法器也就一二样,谈何靠着仙师所赐得了第一。”
“师妹如何得知老君会的事?咦,是你。”小冲这会儿方认出几个月前在炼器堂与季恒见过。他虽不是真传弟子,却也有筑基大圆满修为,只是结丹差些机缘罢了,若是有朝一日结丹成功未必没有冲击核心弟子的实力。他怜惜楚姣,恋慕楚姣,修行上的眼光却是不差,一眼便看出仅仅数月相隔季恒的精神气度大是不同,随意一站隐隐透出一股锐意。
季恒微微颔首,见众人目光汇聚已身,不缓不急,侃侃而谈道:“决定本次老君会胜负共有两个关键,其一是获得老君令的数量,即是打败修士的数量,-->>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二是挖掘带出宝物内的废弃法器。此人……她……”
她斟酌称呼,边上有人提醒她道:“此人姓季名恒,是我们外院第一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