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姚泽问。
“想办法把他拖住一个小?时吧。我要去一趟他家里。”
“你……不会还喜欢薛竟原吧?”那老王八蛋到?底有哪里好?
唯一能看的就是长得还行……可是他已经老了呀!
而且脑子也不太好,还不如神经病牧引风呢!
至少神经病万一哪天?咔嚓一下死了,霍玉兰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牧家儿媳妇,钱不都?是她的吗!
姚泽的心理?活动非常丰富,但是霍玉兰并不知道。
她听到?姚泽这?么问,嗤笑一声说:“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回头草?”
姚泽的眼神遽然?变化了一下,有一点?难堪地别开了头。
他十分清楚他对不起霍玉兰,他当初选择了联姻稳固自己的地位,就不可能再去要求他的喜欢和爱。
可是喜欢和爱又?是藏不住的,他这?么多年单身,洁身自好。
他这?么多年一直给霍玉兰送东西,被拒绝后?依然?锲而不舍,看着霍玉兰谈了一个老王八蛋,就知道他们一定要分手。
他无法控制自己期盼着霍玉兰……吃回头草。
吃他这?一棵。
他的婚姻是一份商业合同,是一次摆在明面上的合作,没有任何的情感纠葛。他现在已经站稳了脚跟,随时可以和对方解约。
而且他家的老头子马上就要死了,没有任何人能管得住他了。
但是霍玉兰还是霍玉兰。
她决绝起来,不给人任何幻想的余地。
这?句话看似是在说薛竟原,实?际上也是在说他。
姚泽有些狼狈地抹了一把脸,片刻后?笑道:“我现在的脸皮厚成这?样,也就只有你能扒下来了。”
“我会拖住他的。”
“无论你想干什么,我肯定会拖住他一个小?时。”
“用不用我派两个人帮你?”
霍玉兰摇头:“不需要。”
话说完了,霍玉兰就要开门离开。
姚泽倾身想要挽留,可是他最了解霍玉兰,自然?不会再做让彼此都?难堪的事情。
霍玉兰下车离开,姚泽坐在车里看着她走远。
她当年离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
片刻后?姚泽趴在方向盘上,就这?么趴了半夜。
他是在用最后?的时间和这?车子里窄小?的空间,纪念他一生最爱的人。
也是用这?车里随着霍玉兰的气息彻底散去,来剥离自己最后?的奢望。
姚泽知道霍玉兰找薛竟原要干什么。
她是要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