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寒并没有往外走,而是拐进了角落的洗手间。
他爱干净,刚才练舞的时候摸了别的oga的手,下课后总觉得黏黏腻腻的有汗,于是便拐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外有一排洗手池,他挤了一点洗手液,缓慢地搓着手心,直到抹出雪白的泡沫。
仔仔细细地将指缝都洗完后,江彻寒才打开水龙头,冲洗掉手上的泡沫,随即仰起头,打算弄一弄刘海。
然而他刚抬起头,伸出手,还没触到额心,就看见镜子后面站着一个人,正无言地看着他。
江彻寒:“”
猫咪吓的耳朵都差点拉成了飞机耳,弄刘海的手僵在空气中,半晌才若无其事地放下,落在身侧。
他强装镇定,湿淋淋的手在洗手池里甩了几下,才面无表情地往外走,直到走过薛千湘身侧时,被薛千湘叫住:
“江彻寒”
江彻寒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只用视线余光居高临下地看他:
“做什么?”
薛千湘沉默:“”
江彻寒等了几秒钟,没有等到下文,便不耐道:
“不说我走了。”
言罢,抬脚就想离开,却被薛千湘抓住了单肩包的包带:
“等一下。”
薛千湘看着江彻寒,脱口而出一句:
“为什么不选我?”
江彻寒蒙了几秒,片刻后才意识到薛千湘是在问课堂上选舞伴的事情。
他转过头,抱臂,饶有兴味地挑起半边眉毛,俯身看着薛千湘:
“不是说好不做朋友吗?”
他说:“既然不是朋友,我为什么要选你?”
“不做朋友,那也还可以是同学。”薛千湘道:
“论专业能力,我比萧筱跳的好。”
他仰起头看着江彻寒,拽着江彻寒的手并没有松:
“不选我,你亏大了。”
江彻寒眯着眼睛看了他五秒,随即缓慢哼笑一声。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薛千湘被他逼的不得不一步步往后退,最终后背抵在墙上,被迫抬头看着江彻寒。
两人一时视线相交,鞋尖撞在一起,彼此距离近的能看见对方瞳孔里的自己,呼吸相融。
“薛千湘,你真的很讨厌。”江彻寒静了几秒,随即再度垂头看他:
“删了我的微信,又跑过来说要让我选你。”
他说:“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薛千湘被alpha强势的信息素包裹,他的呼吸不由急促了几秒,指尖微微战栗:
“我没有想删你。”
他努力保持呼吸平稳:“是有人拿了我的手机”
江彻寒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皱着眉,谨慎地判断着薛千湘话语的可靠性:
“有人?”
薛千湘呼吸微滞,纠结要不要现在将萧筱的名字说出来。
但萧筱是江彻寒的舞伴,此话说出来,有点像在背后打朋友的小报告。
他沉默许久,还没思考如何开口解释,江彻寒放在手机里的电话铃声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