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羽和公关部一直有些不对付。他节_完整章节』(),各种利益相关者自然是虎视眈眈。彼时,江知羽留过心眼,没想到公关部会揪着私生活开刀,以风险评估的幌子设陷阱。众所周知,供应商身上可以捞的油水太多,那边说得冠冕堂皇,无外乎是想吃回扣。江知羽不认所谓的潜规则,也不打算交所谓的保护费,年轻气盛总是有许多勇气与韧性,在会议上不服地对峙了起来。他如今见识和经历了更多,再度想起来那茬,只感觉是一粒芝麻大小的拙劣把戏,现在的江知羽可以解决得更加游刃有余。不过他当初就处理得很巧妙,即便戚述没现身,松晟也不会更换人选。戚述的出手是让真相彻底被揭开,随着闹剧的矛头反转,公关部事后大换血,领导班子都改过面孔。照理说,江知羽和这些人没有任何过节,而且公关部被整改过后恪尽职守,白部长堪称劳动楷模。很可惜的是,这帮人太过爱岗敬业,偏偏江知羽和戚述谈起了恋爱。白建安每次看向江知羽的眼神,打量之余还有一丝悲壮和恐惧,似乎在注视某个凌驾于食物链顶端的不明生物。江知羽:“。”你家首席是老婆奴难道怪他老婆吗?除此之外,不比周柯那么开明和轻松,白建安对舆论颇为严格,称之为古板也贴切。江知羽可以理解他主张保守,但别的投行老板都在夜店打碟了,为什么戚述偶尔发条朋友圈还要被说高调!戚述发晚餐图,白建安:[非要漏fannar的手让自己爽一下?]戚述拍旅游照,白建安:[虽然没有露脸,但地上影子成双成对的哈。]江知羽和戚述既不是公众人物,也没有跨越红线,平时甚至很自觉地遵守各方规矩,却被盯得像是做坏事的同谋。在戚述发了两张歌剧门票,被白建安辣评了一句“入赘法国”后,在京市装修房子的江知羽忍无可忍,把这人拖进了男朋友的动态屏蔽名单。至于自己,他压根没加白建安的好友。好笑,他去结识对面的公关部部长,那不是把猫送给老虎管着吗?不过江知羽在直播之后,内里总有一股心虚挥之不去,偷偷摸摸找戚述打听了前线进展。他:[请问我们敬爱的白部长回来了没有?我给他点下午茶好吗?]戚述开玩笑:[现在不喊他狗仔了吗?你上次去香港见朋友,还想唆使人家撬墙角,挖他当娱乐记者。]江知羽扪心自问:[放你上麦有点对不起建安先生。]戚述回得利落:[没事,他吵几句就熄火了,最多炸几条贴子和视频。]()尽管他这边条条框框不少,但他并非以松晟的官方身份出镜,也没有做金融指导,更不涉及盈利和背书,谈不上有哪里违反了员工守则。他让江知羽放心,再报备:[我现在要开会,估计凌晨两点多下班,你回家先睡,我中午回去切的水果放在冰箱里。]松晟有一定比例的外资血统,业务的国际化程度很高,这是个很大的资本集团,董事长常年在海外,只是某些条线的核心部门放于本地。配合时差通宵开会是常有的事,戚述经常在书房连线,不过今天是几方分锅难免起争议,他不想干扰到隔壁的江知羽。这次的时间也很长,中场休息了三四次,主持都说得口干舌燥。快结束的时候,戚述正好喝完一瓶水,秘书帮他点完夜宵,或者说是早餐。戚述吃着蟹黄馄饨,突然想到白建安之前来自己办公室摆谱,于是问了下秘书情况。“他很快被部门喊走了,小半个月泡在夏威夷,估计堆了很多事。”秘书解释完,有些欲言又止。戚述敏锐地微微颔首:“怎么?”秘书如实汇报:“他好像要帮你打官司,我说了没必要吧……”说到这里,她终究隐晦地咽回了一句话。其实她后面还说了一段,就自家首席看隔壁副总那个专注的表情,截个图非讲他们没一腿谁信啊?无奈白建安的脾气很固执,秘书苦口婆心劝完,他走的时候颇为义无反顾。戚述没太当回事,随口道:“打哪门子官司?你去和他讲一下,我用不着他捍卫法律权利。”说完他灵光一现,匆匆喊住秘书:“对了,顺便可以提醒白部长,我的岳父就是律师,他还出全款给江知羽买了新房,到时候拿来和我结婚用。”秘书:“……”她一字不落地转告给了白建安,白建安听完怒气冲冲。“他在和我示威吧?他是不是炫耀自己飞上枝头了呢?”白建安拍桌而起,“老丈人谁啊拽成这样!”秘书报了钧易的名号,白建安立即换了个说法。“我找的事务所也很不错,让戚述别和我客气,趁着他开会的工夫,律师函都已经拟好了。”他和蔼可亲地说。对此,秘书再三强调,戚述表示不用兴师动众,这点东西让人讨论一下又怎么样?“他敢搞基难道还顾忌别人说吗?戚总在这方面其实很周全,他能做出这些事,就代表他能控制后果。”秘书一个头两个大地补充。她摊手道:“他俩在人际圈里就是公开状态,不瞒你说,朋友聚会都带着对象去出席了。”白建安很犟:“我正儿八经读了公共关系的博士,明白这种状况该怎么解决最干净。”秘书闻言不再多说,继续讲下去似乎是插手公关正常工作了。临走前,白建安还沧桑思索:“戚述那位男朋友的体质是不是蓝颜祸水?”“阿嚏。”祸水低声颤了下。江知羽吸吸鼻子,警惕地搜索嫌弃人:“周柯在骂我?”“你老板胳膊伸那么长?”陶奕白不服,“给的工资是用来让你干活,不能买断你私生活啊!”西餐店里,江知羽埋下脑袋,在微信上问候周柯:[您没事?]周柯安详回复:[能有什么,我已经死了。]江知羽:“。”对方还有心情和他不着调,看来真的没什么问题。此时坐在他对面,陶奕白催促:“你看没看我发你的论坛链接啊,可有意思了。”江知羽摇摇头:“之前看过几眼,一直没空去翻,反正没让大家反感就好。”“话说你的鸢尾戒指真是戚述帮忙挑的吗?”陶奕白面对面采访。“是的,被网上猜得还挺准。”江知羽感到不可思议,“难以想象那位大师的感情生活有多么多姿多彩……”他对社交平台玩得不多,因为朋友的推荐,简单地收藏了几个贴子。实际上江知羽不太喜欢逛这些,但他准备回头和戚述分享。以他的角度,戚述在白建安的严加看管之下,一直被迫地压抑倾诉欲,简直是任人欺凌的可怜小白菜。戚述对安全感的需求很高,说不定乐于看这些贴子呢?就是可能会不太好意思吧?江知羽怀着期待去松晟了,到了以后乘梯上10楼,今天下午有个和股权部门的会议,自己要先处理一下公事对接。他习惯了提前十五分钟到场,熟门熟路地被迎进会客厅,部门助理很快端来华夫饼和红茶,彬彬有礼地让他稍等片刻。继而江知羽拿出手机再刷新,收藏夹瞬间变成了一片灰色。居然全被隐藏了!除了不能打开,隐藏的原因还显示涉及纠纷,站方正在配合流程。蒲音肯定不会这么干,动手的只能是白建安。江知羽凝重地喝了一口热红茶,再回到论坛的职场板块,新的贴子飘在了首页上。《职场恋情一百问:当众的眼神都拉丝了,嘴巴却不让说?》江知羽:“。”他好奇地点进去,许多回帖都是附议。1l:[指弯非说直,还有没有王法?别人穿国王的新衣,这里是欢迎参观国王的柜门。]6l:[要是非说兄弟情,我可脑补fannar喊戚述哥哥了。]8l:[嗲,正好他俩大学还对面对,喊学长也别有滋味。]15l:[其他软件也炸了一片,我上传的剪辑都被下架哩——(哭成开水壶)]16l:[楼上太太,什么剪辑呀?想看!(抹嘴巴)我们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17l:[把他俩闲聊的段落消音,换上bg的效果就是两个精英在调情,我没有加其他操作,这都被抓出来删掉……能被看出猫腻完全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啊!]江知羽忽然发觉端倪的同时,戚述正在12楼旁听本部的季度回顾。他听别人念了一天的ppt,这时候显得兴致缺缺,趁着其他人交谈期间,从桌底下解锁手机。昨天戚述刷到一段剪辑,虽然内容看上去没有古怪之处,仅仅是把他们交流的画面配了音乐,但标题叫《点击就看大尾巴狼怎么用视线舔小猫》。这个视频在他的历史记录里,他闲得无聊想重温一遍,然而找了找发觉自己的精神食粮惨遭制裁。戚述:?他刚想问白建安对自己的爱情记录做了些什么,抬头扫视一圈后,发现对方竟没有出席。“白部长人呢?”他道。杨牧川回答:“人家消失了一下午,你才注意到啊?白建安没跟你兴师问罪就不错了,他在替你的为爱露脸奔波呢。”戚述嗤道:“我有碍观瞻吗?出个镜需要他收拾?”杨牧川道:“他领着工资也必须找点事做,现在大家连桥牌都不打了,那他只能盯着你个有家室的呗。”说完,他悠悠笑了声:“你的确闪瞎别人眼,好几个同业找我打听过,怎么你下海做情感主播了?推送直接说你和江老师在甜蜜双排。”戚述纠正:“我们这行的口碑那么差,我能有家室这该叫做上岸。”两个人没有插科打诨太久,最近公司里有许多平行项目在运转,几个高管另有安排,有的听了半截就要去赶其他行程。不一会儿,戚述叠着的食指指节,散漫地敲了两下桌沿,戒指很低地发出清脆响声。他对主持说:“现在轮到债券业务复盘?早点继续早点下班好了。”同一栋写字楼里,江知羽言笑晏晏地和经理们告别,想着干脆在这里等戚述下班。他去内部的咖啡厅买了杯拿铁,打算坐到空中花园吹吹风,不料结完账一转头,就和风尘仆仆的白建安打了个照面。江知羽很风度地寒暄:“白总,今天不该在12楼做回顾?”“刚带着律师炸完《国贸故事会》,我这里特意留了份数据存档,江先生要不要纪念?”白建安也语气客套。江知羽道:“我暂时没有很感兴趣,过段时间我要和戚总去大溪地,飞机上无聊的话再来讨教。”白建安说:“看您现在有空,一起去楼上听公关的总结报告?这个季度我们成绩斐然。”江知羽勾起嘴角:“我一直清楚白总很辛苦。”“我们部门是这场压轴,没有需要保密的东西。”白建安道,“外边天气不好,坐花园没什么意思,会议室新换的椅子更舒服。”江知羽算是看出来了,白建安真的很想找机会秀业绩,自己多多少少有给对方增加工作量,终究买账地陪他溜达了过去。留到最后的参会人员不多,他们都和江知羽认识,杨牧川见他来了,自觉地让出座位,示意江知羽坐到戚述旁边。“不用。”江知羽推拒。杨牧川道:“你们凑一块儿省事,白部长要喷人的话免得扭头了。”江知羽:“……”戚述理直气壮地说:“我做什么了?我不过是上播了几分钟!怎么说得我向全世界发喜帖一样?你们扣锅也要拿证据出来。”江知羽朝戚述眨眨眼,撑腰似的“嗯嗯”两声。随后,白建安整了整衣领,大步迈向了演讲台。“白部长,这个月快乐吗?”杨牧川发问。白建安感慨:“硕果累累啊,生活和工作两手抓,刚替松晟解决掉一个心腹大患。”杨牧川道:“怎么说?”“还不是戚总整天蠢蠢欲动,我就知道他花肠子多。”白建安摆摆手,率先向大家说明了这些天的舆论。这些解释略微有些多余,台下的看着衣冠楚楚,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其实一个个全没少八卦,对网上的信息心知肚明。
江知羽不禁撑住脑袋,再听白部长说:“我挑了几位幸运儿杀鸡儆猴,律所已经和平台方联系过,律师函也发过去了。”果不其然,江知羽在桌底下打开手机,切进论坛发现哀嚎一片。平台在相关板块放出了这份律师函,松晟的公关总共挑出五个人,有四个涉嫌恶意造谣。除了那些人是活该,围观群众纷纷拍手称快,公关方还指责“干完路演就结婚”伤害了他们名誉权。其他用户看到这个id夹在其中,又是另一番揪心态度。[路哥不要啊,他们怎么这么计较!看起来是要真的打官司?][路哥能掌握那么多一手消息,估计在圈内也有些实力,大不了沟通调解嘛。][能让公关那么在乎,大概是说到真料了,谁有截图路哥过往发言?][没来得及保存,谁能想得到这茬啊?草!世界十一大文化遗产从此少一个!]江知羽皱了下眉头,感觉自己对这个id有点印象,似乎在论坛的头衔是领磕员。所以白建安这是枪打出头鸟?“别的用户没什么好说,就是这个账号特别奇怪,他是对戚总的个人行踪摸得很透。”白建安这时清了清嗓子,打断了江知羽的思绪。“没错,我怀疑他是商业间谍!大家可以看一下!”白建安的下属言辞凿凿。戚述本来在偷看江知羽的侧脸,被这一嗓子吼回了神,继而偏过头看向ppt,发现自己的账号被打在了公屏上。戚述:?“打名誉权有点麻烦,必须先问平台方要个人信息,然后咱们才能走流程。”白建安解释。戚述默默移过眼,开口:“这么折腾?要不你们别维护我的名誉了。”“没关系,我拿了工资,当然要为你们好好办事。”白建安道,“我中午就和律师去找平台了。”戚述努力挣扎:“他好像是内部人员啊,我们这样做感觉不太好。”“就是这种情况最恐怖,内鬼嘛!”公关经理说,“戚总你设想一下,有人在上班偷窥你,下班还散播你隐私,你能忍?”戚述企图遮掩:“我能……”“你遇到变态了?”江知羽忧心忡忡地盯着他。戚述目光游离:“没有,我是觉得下属稍微聊几句也正常,和他们这么较真干嘛?”白建安反驳:“泡在网上的同事不少,其他人我没管,抓他是因为他当上八卦头子了!”经理道:“真的很变态啊,江老师你是没关注,那个人就差报戚总车牌号了!天天在编写我们首席家门里的故事,再不阻止的话,估计他下个月就能出书!”戚述道:“你警告下就完了,非要这么把人扒出来,万一是我的秘书室怎么办?你让他们多尴尬?”秘书恨不得以头抢地,迅速和他发誓:“戚总,我们真没有!”戚述:“。”“哦,主要是付了律师费嘛,那么多钱不扒他几层皮多可惜。”白建安有理有据。戚述快要被气死:“你浪费公款……”“你看看他的效率,哪浪费了啊?该花的就要花。”白建安骄傲地看向大屏幕。演示电脑登着邮箱,这时律师已经顺利拿到信息,整理附件发到了他这边。正文页,相识的律师留言:[继续下去有点困难,还搞吗?]当着所有人的面,白建安表态:[就搞。]他进而点开附件,跳出来另外四人的身份信息,鼠标慢慢地滚动轴体。“你们看看这号,哎,注册时间就上个月,最近路演那么多怎么没干脆累死他呢?”白建安很无语,“让我瞧一眼是哪个混蛋。”加载完下一页,画面字体寥寥。[实名制信息姓名:戚述]瞳孔涣散的白建安:“……”深受震撼的江知羽:“…………”经理在找上吊绳:“………………”全场原先有些吵闹,待到这两行字出现,瞬间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的表情堪称复杂,想看戚述又不敢看,想瞧江知羽也不敢瞧,唯有同情地将焦点投向白建安。什么人间惨剧,打官司端掉了高级合伙人?白建安显然也难以承受这个结果,一动不动地僵硬了半天。就在江知羽想关心他是不是血管爆了的时候,他如梦初醒,极其恍惚说了句:“啊?”帮他放ppt的下属瑟瑟发抖,感觉他再看这个附件就要心力衰竭了,连忙帮忙回退地到了上个页面。很遗憾,白建安之前在回复消息,页面上清清楚楚两个字:[就搞。]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乱瞄,听汇报的一众人少说年薪百万,面对这个可怕的场面,愣是不约而同地表情空白。哪怕美联储挑着现在降息,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意识似乎被困在了很遥远的地方,大家都在回想这个id有过的精彩言论。戚述打破僵局:“敬爱的白部长,我请你喝下午茶好吗?”什么叫做滑铁卢?这回算是白建安从业以来的大塌方,真是攒足力道的一巴掌,拐完九曲十八弯,精准扇到自己脸上了。怪不得戚述明里暗里地不让维权。怪不得戚述看到别人谈及隐私,也淡淡地表示无所谓。怪不得戚述最近没在朋友圈暗戳戳秀恩爱,白建安以为他变成熟了,还特意去郊外放了鞭炮……“白总您先松开鼠标?”江知羽小心翼翼道,“再这么捏下去,它快要碎掉了。”别说鼠标,白建安也要碎了。对面的两人在此刻还互相默契地搭台阶,他险些被这对情侣吓到当场昏迷,身形不由地晃了晃,颇为虚弱地扶住了桌子。“戚述。”白建安仿佛在啼血。他难以保持基本素质,被颠覆到语无伦次:“戚述,你他妈的,我靠,想要我的命可以直接拿,你、你……我好像不认识中文字了,谁来念一下那个实名制是谁?”别说白建安,江知羽也快晕了。他明白这边对不起白建安的呕心沥血,吭哧挖了半天的大坑,合着是埋葬了公关部。说起来戚述也该被指责,不过江知羽愧疚归愧疚,对象被骂两句就差不多了,再骂的话自己听了不舒服。他避之不谈戚述有多过分:“我们怎么可能想要拿白总的命呢?谈个恋爱怎么变成法制节目了?您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杨牧川道:“对啊对啊,还好律师函发了没多久,也没摆公司官网上,大家伙儿赶紧解决问题。”白建安愤怒:“为什么高级合伙人会泡论坛啊?我不明白!戚述回到家不睡觉、不炒股也不陪对象!他一个劲秀恩爱!谁能理解他的爱好?”这会儿他有点缓过来了,再朝戚述说:“你答应过我的,你保证过你没有暴露癖!”戚述凉飕飕地说:“我是的话早就盖公章说自己有对象了,谁能配合你闷那么久?”最开始白建安说时机没到,戚述也认为是这样,太着急托出未免冒失,自己也乐意稳着点。现在周围全是祝福的知情者,戚述也没那么想继续忍。他从没打算一直回避,这件事对他而言,由始至终不该被忌讳。或许外界会因此有些议论,但那又怎么样?戚述的责任心重,对公司有自己的交代,何况偌大的一个国际集团,不可能被私人八卦所影响。于他个人就更加轻描淡写了,简而言之,他靠本事吃饭,用不着看任何脸色。“那段时间fannar忙着上综艺,所以我在家没有陪对象这个选项。”戚述理直气壮道,“不然确实谁玩手机啊。”话音落下,他被江知羽不轻不重地踩了一脚。白建安抓狂道:“操,我要把律师函撤下来,不和你瞎扯了,回办公室加班去。”戚述对论坛依依不舍:“我的号被平台临时封住了,你能打个电话去解开么?”白建安倍感匪夷所思:“没炫耀爽啊?”戚述道:“不是,被封号了没法收藏贴子。”白建安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磕不够是吧?”戚述不置可否,白建安恨他没点出息,随即愤怒地离开了。撤律师函其实是安静地删掉了一个用户,放眼望去没什么区别,论坛却嗅到不寻常的气息。[路哥找公关部和解成功了?他们居然没穷追猛打?][原本的语气像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打官司。][他们要先找平台,再确认路哥身份,说不定路哥是某位大佬?][有点想法,指不定路哥姓7呢?]提出这个思路后,许多人大吃一惊,没等大家细究,又有了新的证据。[我对了一下,路哥出现的时间点和7s很吻合,老婆去上综艺自己独守空房……嘶,嘶!好怕有人告我名誉权!][可不敢说,我查了下月初的新闻报道,7s参加过大湾区的金融峰会,如果我没记错,路哥ip那时候也跳在港岛。][首席亲自教大家怎么分析他和fannar多幸福?噗,我认为公关部部长该跳了。][那些贴子被删得一干二净,没办法确认路哥的ip轨迹啊啊啊!我就记得他搁那儿嚷嚷戚述被爱了!][我之前还在和朋友说,有大佬的自证是千万级别股票仓,朋友讲他绝对是p图……戚述的话一切都变得不容置疑!][他出场就点评过戚述这还不gay……][没有人讨论他的网名吗?心心念念着那茬事,该不会fannar还没决定同意吧?]越说越惋惜,这些发言被狠狠埋了,大家没办法去考古。另一边,白建安也很心痛,本想雷厉风行地出击,不料工作量直接塞到了下个月。江知羽体贴地送来夜宵,白建安茫然地看着他:“江先生,请问这是断头饭?”“没有,我想拜托个事。”江知羽道,“那些存档数据有点等不急飞机上看了。”自从得知那个id是戚述,他就跃跃欲试,正好节目录制落下帷幕,自己可以多出不少时间磨在家里。白建安一边吃夜宵,一边交出戚述的过往发言,江知羽收获满满地下楼了。戚述接到他,道:“有没有完整的楼内记录?宝贝,我也想要。”江知羽使绊子:“怎么?你不是看过么?我们路哥还是风云人物呢。”“想回味。”戚述实话实说。江知羽:“……”戚述牵他手,勾住他的手指摇了摇:“小江老师,可以吗?”小江老师坏心眼地说:“我一条条朗诵给你听。”这阵子为了推进综艺忙前忙后,江知羽累过头了,每天都睡得很沉,包括今晚也是一样。不过半夜里,他忽然朦朦胧胧地有所感觉。戚述用很细的软尺绕过他的无名指,测完最新的尺码之后,又吻了吻他的手指尖。江知羽没有动,只是竭力让呼吸平稳,只是纯粹地在感受。他会回应,也会亲吻,不过不是现在,请今夜的月光先不要惊动。无论是接下来的哪个时刻,他已做好承诺和奔赴永恒的准备。到时候他第一句就会虔诚地说“愿意”。!时有幸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