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来话长。”工藤新一道,“我们被算计了。灰原给我留了一颗解药,我变大后用足球踢碎电流陷阱,然后我们刚带毛利叔叔逃出来,这里就发生了爆炸。我想这里肯定有人盯着我们。”
“是琴酒。”
“诶?”
再次听到这个可怕的名字,工藤新一表情一僵。
“赤井先生,你难道碰到他了……可是他为什么要炸掉这个别墅。之前st还要我们保护好这栋房子……”
“具体的情况后面再说。”赤井秀一招呼他一声,“先走了。”
于是人带上毛利,迅速离开现场。
……
“唔……”
鲜血稀里哗啦地流了一地。
乌丸莲耶几近狼狈的捂住胸口,子弹没有击中他的心脏,而是打穿了他的肺。这个中年男人此刻的呼吸已经开始漏气,像是两扇破旧的风箱。
白野月见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她还没有放下枪,只要她愿意,乌丸莲耶身上随时能多出好几个弹孔。
但她没有继续动手,她只是盯着乌丸莲耶,带着一丝探究。
“你完全不慌张呢,明明看起来已经死到临头了。”
“呵……”
跌坐在沙发中的boss松开了手,没了按压止血的力道,伤口的血液流得更快了。
这大概是乌丸莲耶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刻了,可正如白野月见评价的那样,他不慌张,一点也不。
乌丸莲耶咧开嘴:“知道理由吗?”
白野月见微微低头,用一种近乎残忍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中枪的男人,从他与苍老之前的贝尔摩德相似的面孔,到他刚刚卷下的衬衫袖口。
“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猜出来。”她开口道,“乌丸莲耶,你和你的妻子生下了雷蒙德和莎朗这两个孩子之后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你对外给出的理由是离婚,而她不想因为富豪前妻的身份被打扰。真的吗?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就是你的第一个实验品。”
一段涉及到组织秘辛的话语,就这样被说了出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你的第一次重病?还是第一次被暗杀?总之你对死亡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并且开始渴望长生,正好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可以利用的人,你就把你刚生育完的妻子拿去当试验品。以她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已经死了。”
白野月见忽然转身,走到书架前。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偷袭,堂而皇之地拿自己的后脑勺对着乌丸莲耶。
她的讲述还在继续。
“小侦探一直觉得你想服用aptx-4869来获得长生。但事实并非如此,在药效不能百分百起效之前,你是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的,所以你拿了莎朗的命去赌。反正是你的女儿,是你可以随便操纵的角色——当时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面对这么一个把自己推入万丈深渊的男人,贝尔摩德有着强烈的恨意。可是她到现在还甘愿为组织做事,则是因为——
“既然女儿丢去当试验品了,儿子也不能放过,只不过和莎朗的做法不同,你给雷蒙德选择的是另一条路。你打开他的大脑,把自己的大脑换了进去,组织先进的科学技术足够支撑这台手术,就像那些巫术恐怖电影表现的那样。就这样,你摇身一变,从乌丸莲耶变成雷蒙德,但不论外貌如何改变,你的内核不会变。”
正如刚才白野月见提出的那个问题,面对血亲(哥哥)的身体,仇人(父亲)的内核,贝尔摩德该如何称呼他,又该用怎样的手段对他下手?
这便是贝尔摩德对组织,对组织boss态度暧昧不明的原因。
“而这,也是你想要对我做的事情。”
白野月见说着,转过头来。
换脑手术其实并非她说得那么简单。他跟雷蒙德的那次能够成功,是得益于运气,以及血缘关系带来的躯体的相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