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思的样子,应当是滑稽可笑的。
蒋神医却笑不出来。
反而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压力。
他竟愿意这样出门?
一出门,便来找自己要害人的方子?
他到底要干嘛?
若不依从,他不会顶着这张脸,直接让自己血溅当场吧?
蒋神医惊疑不定。
“这药对人,可有什么害处?喝多了会怎样?若连着喝很久呢?”
谢承思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蒋神医心中万千思绪。
“没、没有。喝下去人会犯困,喝多了就提不起精神。长喝短喝,都一样。停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到底要干嘛?”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这种药本身就是害人的,还担心它真害到人?
要真担心,不用不就好了。
“不关你的事。”
谢承思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
眼神淡如水,里头含着的沉郁之气,却凝成了实质,稠得像是湖底的淤泥。
吓得蒋神医急忙闭上了嘴。
再好奇也不问了。
好在谢承思只是取过药,便施施然离开了。
蒋神医长舒一口气。
从蒋神医那里取来药包后,谢承思一直亲手提着。
并且,亲手放在了书房的桌案前。
降香不在,桌案被他堆得乱七八糟。
药包勉强立在这一片文山书海之上。
木架上原本挂着一只鹦鹉笼子,现在也不见了。
连着里面聪明神气的鹦鹉,被谢承思一道丢给了成素。谢承思不想见到它,也不想让它饿死。
谢承思盯着药包看。
他的小腿还在隐隐作痛。
凡迈开腿走路,它们就会刺痛。有时痛得狠了,能痛入骨髓。
什么健步如飞,镇定自若,那都是强忍着装出来的。
这是弱点,不能叫人发现。
蒋神医为他祛毒时,说他中毒时间太长,毒虽然解了,但并不确定能同先前的患者一般,恢复如初。
他说,只能尽量试试。
关于金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