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楚殊裕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打开房门,东张西望确认隔壁房间的序离没有动静,才蹑手蹑脚地下楼,唯恐发出一点声音,准备趁着没人发现直接开溜。
哪知一只脚还没踏出家门,身后便传来了序离的声音。
“殊裕哥哥,你起得这么早啊。”
楚殊裕脚步一顿,想跑,但又害怕跑了以后的结果可能是无法想象的,只能转过僵直的身体,讪笑着,说:“那个,我训练要迟到了,先走了啊。”
“我今天可以去看你训练吗?哥哥。”
“我妈不是说今天找你玩嘛。”
“哥哥,”序离走到楚殊裕身前,勾勾手指,说,“你太高了,头低一点。”
楚殊裕乖乖照做,俯下身,视线与序离齐平。
序离的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低声道:“楚殊裕,你要是敢躲着我,你就死定了哦。”
随即,后退半步,恢复平时惯用的语气,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哥哥快去训练吧,早点回来哦,我在家等你。”
到了训练馆的楚殊裕还是浑浑噩噩的,连沉知致何时到他身旁都浑然未觉。
“嗨,楚哥,今天挺早啊,终于没再迟到了,”沉知致见楚殊裕毫无反应,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声喊道,“哥!你发瘟啊?灵魂出窍了?”
“啊?你说什么?”
“你又怎么了?”
“没事。”
“晚上吃烧烤去吗?很久没吃嘞,我吃鸡胸肉都快吃吐了。”沉知致最近在增肌,打对抗总是被人撞飞,无可奈何天天吃水煮鸡胸,他走路上看到鸡都得拜两拜,祈求它们别在午夜梦回时找他,要找也找他们教练。
“去。”序离只说不要躲她,没说不能晚回家,只要够晚,等她睡着了就好了。
今天训练结束又是晚上九点,楚殊裕、沉知致、孙南落叁人在训练馆附近,找了个小摊,点了点烧烤,大咧咧地坐在大马路牙子边就等着上桌。
楚殊裕兴致不高,摆弄着手机,亮起又按灭,循环往复。
在他训练的时候,序离其实很少会给他发消息,偶尔几句都是在他中午休息或者是他训练结束后发来的。
这不,想着想着,下一秒他就收到了序离的信息。
【小画家:训练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