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揉了几次眼睛依旧不敢置信。
时锡好笑地看着她愣住的模样,上前几步摸了摸她的头。
“傻了。”
时愿回过神来,眼眶湿润,她喜极而泣,紧紧搂住时锡的腰,将脸靠在他胸膛。
已经太久太久没见过时锡从那轮椅上站起来的样子了。
“你什么时候好起来的。”
时锡也回抱着她。
“前几天。”
“原来你一直瞒着我。”
“想给你个惊喜。”
“是挺惊喜的。”确实足够惊喜,让她都忘记了原本是要找程劲川理论来的,算他走运。
晚饭难得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全场最开心的人当属时愿了,夹给时锡的菜都要堆几层那么高,甚至还要再夹,时锡也不拦着,任她继续。
直到在主位的程劲川叫了她一声。
时愿顿住,放下手中的筷子,侧头看向主位的人。
“怎么了。”
男人脸色黑沉,手中的碗里装着没动过的白米饭。
“给我夹一块叉烧。”
“哦”说着用公筷给他夹了。
饭后程劲川就走了,本来惯例散步消食的,但考虑到时锡的腿还不能过度使用,就跟他一起看电视了。
时愿从小就懂事,当年一家四口坐上同一辆车,事故发生得太突然,时锡毫不犹豫将时愿护在怀里。
曾经他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傲娇,不可一世,却在一夕之间落下残疾,她就像个小太阳,默不作声维护着他的自尊。
在她的渲染下他也乐观了起来,看到他脸上重现笑容,时愿也渐渐愿意开口说话了。
时愿对时锡是相当依赖的,时计坛走后,时锡岁来了e国,那时时愿刚出生。
一岁多后妈妈陆思唯跟着爸爸时劲山忙于公司的业务,照顾妹妹的重任便落在了他身上。
起先他并不喜欢这个动不动就哭的奶团子,直到她学会了说话,第一句话就是“哥哥。”他愣了好一会儿,那种幸福冲破脑门的感觉至今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