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只占一半,周炽会算牌,夏知也会,但终究没他那么精通,他打牌又大胆,并不保守,不管当农民还是地主,几乎把把都赢。
这把输得理所当然,堂妹说豆子都快负数了,这游戏没法玩了。
周炽觉得赢得无趣:“啧,来点实际的,不然赢的人很亏啊。这豆子又没什么用。”
堂妹惊恐:“什么?赌钱?”不要啊,她压岁钱都没捂热呢…
周炽:“不赌,这样,最后输的两个人要答应金豆最多的人一个条件。”
夏知看了看自己的金豆余额:“…可以拒绝吗。”
周炽劝她,“就打到快零点,还有一个小时,万一你逆风翻盘了呢。”
堂妹跃跃欲试:“我答应,等我把你豆子都赢过来,我都触底了,怎么着好运也该到我了!!”
夏知看堂妹答应,也顺势妥协说:“好吧。但你条件不能太过分…”
男生低沉磁性的声音透过耳机传到耳畔,笑意很浓,丝毫不避讳,“什么算过分?你怕什么啊宝宝?”
夏知在堂妹啊啊啊的嗑药鸡尖叫声中脸红透,幸好他们都看不见,单纯的堂妹尖叫是因为叫宝宝的亲昵,而她不知道两人口中的过分别有深意。
夏知脑子里已经回忆了好多“过分”的场景,此时听着男朋友的调戏,有点后悔。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她又不一定会输。她给自己打气:“没什么好怕的。我会赢的。”
他拉长语调,按下准备按钮,“噢——那eonbaby。”
好像是风水轮流转一样,夏知和堂妹赢的次数高了,当农民的时候,周炽做地主老是输,偶尔赢,豆子都让她俩分了一大半。
夏知都怀疑周炽在给她们放水,但他反应还挺要强,似乎是难以置信,低啧一声说怎么又输了,这把不行,然后立马开下一把。
堂妹因此取笑他气运没了,不要瞎嘚瑟。
周炽反击:“是吗,你要不要看看现在还是我多。”
堂妹:“略略略,还有半小时。”
夏知笑出声,因为场面有点滑稽,补充道:“对!我们等你坐吃山空。”
他语气懒淡:“噢,你们开心就好。”
这话略有讽意,但其实是他刚刚故意放水的目的,就被他这么漫不经心说出来了。
要是堂妹和周炽在一个空间打牌,一定能看清她堂哥在屏幕前和语气完全不符的表情。
他笑得势在必得,漆深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玩味,看夏知打出的牌,嘴角又止不住上扬,心道,抱歉了乖乖,最后你还是会送上门来。
之后的几局,又变成平手,要么你输要么我输,眼看着快到零点,这就是最后一把了,三人金豆差不多,周炽最多,但这回他是地主,输了拿出金豆平分,加起来就是夏知最多,也就是说胜负在此一举。
出牌提示音,“对j。”
周炽懒洋洋开口:“嗯?要不要?我就两张牌了。”
堂妹按下按钮:“啊啊啊不要。”
夏知算了一下,堂妹应该还有一对k,周炽手里可能是一对小对子,刚刚对j是他最大的对牌,要么是单张大牌和小牌,他最大的大牌没她大,大小王都出来,她是,这把她赢定了。
表妹不要,可能在等她打到她手上,然后逃牌。
她莞尔,“对q。”
她打完,正欲选牌,一张或一对好让堂妹出的牌,就听见周炽撂下一句,“不好意思啊宝宝,我赢了。对k。”
接着是系统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