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淫对方身体的心虚让周炽愈发注意夏知,忍不住悄悄靠近。
食堂,他隔着队伍站在她旁边,用余光打量她,白瘦,清丽,安静,但是和亲近的人笑起来又是另外一种动人美丽。
像空山新雨后的山茶花,白色花瓣轻轻颤动,冷香露凝。饱满残留的雨珠会汇聚在嫩黄花心,然后因为引力坠向地心。
周炽不可否认可能是她长得符合自己的审美,可能只是那个雨夜,恰好触发了而已。
没什么的。
不记得第几次看见她,学校讲座,她台上领奖,站得笔直,浅浅微笑。
晨光熹微,白茶摇身醒来,惬意舒展。礼堂暖光打在她身上,她像一副覆在朦胧云纱下的秾丽油画,纤白可人。
周炽移开视线,却又移上去,好像几天没看见她了。
她旁边男生给她让座鼓掌,她冲他莞尔落座,笑得好看,他们凑过头说话,一直在低声言语。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闷,有种莫名的怒气,什么破讲座,无聊死了,他沉下脸,直接离开了。
妈的。很烦。
他又做梦了,梦见夏知踮起脚尖去亲那个男生,他看不清男的的脸,夏知被他抓回来操上去,还是后入。
他做得有点生气,但她不说一句话,不肯转身,他也亲不到她。
这个梦很短,可他又梦遗了。
他的性启蒙早就交给了电影,可性幻想却来得迟,居然梦见她两次。
而且他窥见她的次数越多,就越能描摹她的身影,呻吟。梦境越真实。
有人给他送情书,周炽拒绝,又看见夏知来灌水,他沉默上前靠近,看见她细长的后颈,雪肤,长睫。
然后她很自然地无视他,灌完水后转身离开。
他动了一下手指,刚刚他居然想抓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要走,再给他多看几眼。
这天午休打完球,胡颉皓拉着几个兄弟趴在走廊栏杆上聊天。
说他又拒绝女生了,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胡颉皓:“我记得以前也问过,他说魂牵梦绕,怕是鬼哦。”
阮川:“说真的,一个都没有吗?”
他愣:“没有喜欢的。”
周炽脑海中却浮现出她的笑眼。
胡颉皓:“也是,咱们四个也都没有喜欢的吧。”
阮川:“我有,我青梅竹马,但她在外校。”
沉丘岭:“草。牛啊。你踏马不早说??!”
阮川清咳:“刚在一起。”
魂牵梦绕?她算吗?
周炽看向阮川:“怎么样算喜欢?”他这样是喜欢她吗?
阮川:“就是你觉得她干什么都可爱,她开心你开心,她难过你难过,但你想让她开心,无时无刻不想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