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圣诞夜。
周拓和楚缊月请了年假去英国玩,住在最初那纸合约中的别墅里。
这间别墅后来由周拓监督,楚缊月执掌大权,按照她的审美重新又装修了一遍。
挥金如土的切尔西,他们的室内装潢居然意外的简朴。
灰木制调餐桌,燃火壁炉,咖啡色的麂皮沙发,摆一杯热可可在手里,简直是副完美的冬日畅想图。
楚缊月倚在台上泡热巧,冲进已经加热过的牛奶。香甜的可可味四溢。
“你要吗?”楚缊月探头问周拓。
“不用,你喝就好。”周拓正坐在餐桌上处理律师事务所的案子,噼里啪啦的将键盘打响。
“哦。”楚缊月继续搅拌杯里的热可可。
周拓如愿通过司法考试后,入职了一家红圈律所。
从少爷变成打工职员,唯一不变的是他依旧忙碌的工作日常。
楚缊月捧杯出来,看着几案上聚精会神的周拓。
热可可见底的时候,周拓正合上电脑。
他一抬头,就见到楚缊月若有所思的神情。
“在想什么?”
沙发因又多一人的重量而微微下陷。
楚缊月把自己侧躺,顺着周拓伸来的胳膊窝在他的怀里。
“没什么。”
周拓摩挲她的脸颊,因为她的回答而轻轻皱眉。
“楚缊月,想说什么就说。”
她平躺在周拓大腿,想了半天才开口问道,“这样真的值得吗?”
周拓知道她在问自己辞去周氏职务的事。
“哎。”楚缊月戳他毛衣上粗织线条的纹理,“你要是现在和你妈妈求个情,说不定她就让你重新回去了。”
职务是他自己主动辞去的。那份赠与的股份也没签字,李敏知道后被气了个半死。
“值不值得的问题,”周拓握住她捣乱的手,“她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么。”
那年他们双肩包里的教科书经常弄混,不是周拓的语文书到了她包里,就是她的数学书跑到了周拓那去。
好几回上课,她翻来覆去都找不到自己的书。就知道又拿错了,掏了好久,也没找见多出一本的教科书。
只有本上下颠倒的法规书,上头做满笔记,书页也已经泛黄了。
“好吧。”她确实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
“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楚缊月把头埋进他怀里蹭动,因此声音闷闷的。
被抓在掌心的手挠动,像小雷兴奋时躁动不安的爪子。
“楚缊月。”
“怎么了?”楚缊月不解。
周拓声音听上去有些欲言又止,楚缊月奇怪,从他腿上离开,目光上移,看见周拓一言难尽的神情。
什么东西戳着她的脸颊。
楚缊月马上反应过来刚才下意识去蹭周拓,那个部位是他的……
周拓像树苗一样把她连根从沙发上撩拨起,一头揽过后脖子,捞起她的纤细匀称的小腿。
楚缊月整个人就被周拓架空了。
“哎,你做什么?”失重感让楚缊月有些不安,“你先放我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