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越来越潮湿了,她是想找出江湄在蓝山疗养院的同伙,也是想变相地与江湄隔离,让他在性欲煎熬中饱受折磨。她自信自己不是沉溺于欲望不能自拔的那种昏了头的疯子。
现在好像……
屏幕里的光影忽然晃动。
套在约束服的江湄在床底艰难蠕动,眼睛在床底反光,像一只贪婪的猫瞳怪物,盯向摄像头。
正与她对视。
韦叶怔了一瞬。
她想起那年在那栋大楼里,所有跟随她的移动而转动的监控器。
那时候躲在摄像头背后凝视她的江湄,是不是与她现在的感触和心理……
“猫。”他嘴唇张开。
摄像头有粗糙的收音功能,但声音很小,经过实时的压缩传输有些扭曲,她只能勉强辨认出他的语气。
他在约束服里蠕动,窸窸窣窣地发出杂乱响声,在画面中逐渐放大,位移。
“我看不到你。”他沙哑地抱怨着,将性器摆放在她眼前。
“所以……”他吞咽着,垂涎道,“你可以悄悄发情。”
她才没有。
她烦躁地把二郎腿放下去,皮鞋落在地面上,响声清脆,带着怒气。
饥饿,燥热。
两种感觉渐渐混乱,发酵、膨胀变成“饥饿的性欲”。
对江湄的饥饿,对江湄的性欲。
手机里传来他模糊变形的耳语:“没人知道……摸一摸自己……使用我,取悦你。”
“……”
在他垂涎热切的目光里,摄像头忽然怒气冲冲地转了个方向。
背对着他,正向房门,圆头圆脑的塑料外壳,像闹脾气的机器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