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一点。
密室连接外部公共区域的大门,下压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个闪光的东西。
她目光顿住,径直走过去。
那个对着阳光闪烁的是一块金绿猫眼。
挂着猫眼的,是眼熟至极的黑色皮质项圈。
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潮湿的手指把项圈挑下来。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她明明……她明明……
她记得她烧死江湄的那一天,这东西还一直戴在她脖子上,后来她被消防员抗走,被救护车带进医院……
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个项圈消失了?
她为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她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在意?
门忽然响起来:“咚咚咚咚。”
四声。
阳光从南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狭窄的一小片刺眼凉白,玻璃外的天空碧蓝。
她屏住呼吸,眯起眼睛。
握着碎镜子的手稍稍用力,掌心微微刺痛。
“咔哒”一声,门把手自己压了下去。
门开启一道细缝,一只修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从门缝里挤进来,攀附在门板上。
门缝的黑暗里传来熟悉的低喘:“……猫咪。”
碎镜子折射出她自己睁大的眼睛,划出一道银光,割向那几根手指。
她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