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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哪吒（第3页）

“我只是刚好在这边办事，又听说岩手县这边的咒灵，包括那几个特级咒灵，都被一个陌生的咒术师祓除了，才跟了过来。”女人摆了摆手，“我叫九十九由基。”

在咒术界，二级以上的咒术师等级只能通过交流会的公开表现得到推荐审查才能提升。

也就是说，即使五条悟和夏油杰在一众术师里出类拔萃，在交流会以前，九十九由基，虽然是个根本不接任务，只知道去海外瞎逛的闲散人，仍旧是日本境内唯一的特级咒术师。

“啊，特级咒术师。”哪吒的脸色微微缓和。

九十九由基扬着眉毛：“初次见面，哪吒，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哪吒抬了抬下巴，直截了当地说，“不喜欢，无论是男人女人。”

九十九由基笑：“猜到了，果然。”

她迅速扫视了四周，抬头看着哪吒，问：“还有一个问题，现代的术师和咒灵是不是都比不过你所在的时代？”

哪吒没有回答。

“别误会，我只是想要创造一个没有咒灵的时代而已。”

“没有咒灵的时代？”

“咒灵是由非术师无法控制咒力的外溢而累积形成的。所以想要创造没有咒灵的时代，要么让所有非术师也成为术师，要么让所有人都摆脱咒力。你见过禅院甚尔吧，他就是完全0咒力的存在。而在寻找方法的过程中，我发现，”九十九由基解释，“我们把平安京时代称为咒术的全盛时代，虽然咒术界普遍认为五条悟的出生打破了术师与咒灵之间的平衡——但没人清楚，这个时代的咒灵和术师，与平安京时代的咒灵和术师之间有着怎样的差距。”

“你是想说——”

“对。”九十几由基盯着哪吒，“我在你身上得到了灵感。术师和咒灵，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其实都是在下降的吧？虽说以你的实力祓除特级咒灵，轻轻松松，这很正常。不过好像，你对咒灵和术师的判断，比起我们的标准，是存在偏差的。”

哪吒定定地看着她：“孔时雨。你和孔时雨有联系。”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你是想说背叛吗？我和他之间不存在忠心这种东西。他不是幕府的武士，我也不是所谓的将军。我只需要他认真对待我让他做的事。”

“原来是这样，好意外，你很老派啊。不过更多的消息我是从当地的辅助监督这里得到的，毕竟辖区里的咒灵被清理了这么多，他们总会有所反应。比如说，吞掉宿傩的手指的那只咒灵。”

提及宿傩的手指，哪吒开口：“这也是我觉得不协调的地方。宿傩的手指，确实散发着特级诅咒的气息，但是吞掉了它的那只咒灵，最多只有一级水平。”

“所以，以你的标准，宿傩的一根手指仍旧是特级吗？”

哪吒点点头。

“那这几个术师呢？你会觉得是几级？”

“充其量是二、三级的杂鱼。”

九十九由基摇了摇头，她指了指使用火焰却被哪吒无情熄灭的那位诅咒师尸体说：“我认识那个术师，他曾经是一级哦。因为曾经咒杀非术师，被通缉。我讨厌咒术界——快一年了，都还没有被处刑，反而杀掉了追捕他的咒术师，活得蛮逍遥的。不过吞掉了宿傩手指的那个咒灵确实是特级没错，我看过辅助监督的报告文书——所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说着，她很夸张地叹了口气：“这样看来，我的方向是正确的。不过我们和你不一样，人类的时间太短暂了，短到等不到咒力自然减弱、直至完全消失的时候啊。”

她背着光站着，微风拂过，吹起她的长发：“不会再跟着你了，我已经得到问题的答案了。”

九十九由基转身朝着入口的鸟居走去，她朝哪吒摆了摆手：“这里的残局，我会拜托辅助监督来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