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赴阳点点头。
“知道了。”
他平静的看向叶连泱:“看好他。”
叶连泱:“将军,你去哪?”
夏赴阳:“整个北疆和边境最好的大夫是羊冲花。”
羊冲花不出山,但他要把人带回来。
军医急的跺脚:“可是羊大夫不出山,而且侯爷还在那里啊……!”
夏赴阳速度很快,转瞬消失在漫天飞雪里。
军医站在帐篷外,心再次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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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
骂骂咧咧的老太太羊冲花被抗进了中一城。
紧接着,被治了一半的徐劲和乙十二一起进了城。
一众祈求的视线中,羊冲花愤愤的扎起袖子,看了下眼眶发红的夏赴阳,又看向床上昏迷的少年,“……看在你们两个彻底平了战乱的份上。”
她开始施针。
羊冲花的针并非银针,而是一种似金似骨的针,她似乎也有内力的底子,动作行云流水,走针后针尾震颤。
片刻后,她沉吟道:“确实是真气经脉断了,淤堵之气弥散到行走所需的骨骼经络,处理不好,会影响行走,走时腿骨如针扎。”
“断裂的原因是内息突然暴涨,经脉丧失韧性,才至于此。”
但是一般来说,常年习武之人的经脉韧性都不错,突然暴涨一次,不至于突然断掉。
她又割开曲渡边手腕走气的经脉,验了下血。
并没有发现中毒迹象。
羊冲花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然后补充道:“当然,不排除他经脉天生缺乏韧性,与人交手,逆境绝杀,容易爆发使得经脉断裂。”
“也有可能是这约莫一年来征战太多,消耗太过,最后交手的对手内劲太霸道,暗劲浸体,才毁了他。”
“长时间治疗,或许会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是再多……”羊冲花摇摇头,“我也无能为力了。”
徐劲听罢,忍不住拉着乙十二出去。
他们到了旁边的帐篷里。
徐劲压低声音问:“你不是说小乖其实没事?怎么羊大夫的医术还查不出来真假??”
乙十二跟他说,京城现在对小乖来说是一锅沸腾的油,风光无限回京,等他的就是无数明枪暗箭,不如装伤躲一阵,在最鼎沸的时候平稳渡过去。
等舅舅安然回来后再说。
没有人比徐劲还知道功高盖主的滋味。
当时听完乙十二说的,他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叹了口气。
“小乖是察觉了什么吧,才提前布置。”
乙十二点头:“行军作战期间是有蹊跷,我正在查。”
徐劲:“查什么,不能跟我说吗?”
乙十二道:“殿下说,您现在不能劳神,一切有他,您只要等着治好身体,和乌老夫人团聚便可。”
“远离京城,此事暂时还未查清。殿下还说了,他是担心您身体,才提前告知,但是这件事背后不知道有多深的水,莫牵扯旁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