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接把军医和主城几个颇有手段的大夫叫来了一城,若非必要,挪医不挪人。
主城的几个大夫擅长的各有千秋,不过总体和随行军医差不多。
徐劲的身体外伤在缓慢愈合,但内里还是没法治疗。
狼擎负责一城火药的事情,夏赴阳在安排行军,重新整队,处理伤员,明亲王仍旧驻守二城。
所以中一城其余军务的担子就全压在了曲渡边身上。
他一边需要抽时间给外公用内力缓和经脉,一边处理手头军务,风风火火,忙得脚不沾地。
城中士兵一天好几趟,看见他们殿下系着彩绳,在城中各处窜来窜去。
叶连泱忙中偷闲,端着碗蹲在地上,望着自家老大刚刚跑过去的背影,往嘴巴里扒了口饭,一吹自己的斜刘海,得意地对其他士兵道:
“小林啊,赌输了吧!老大今天的发绳是四种颜色的。”
小林哀嚎:“昨天还是两种颜色!”
旁边一人说:“明天我赌五种。”
“那我猜明天戴那个坠着红珠珠的。”
叶连泱哼了声:“小兔子的才比较可爱吧。”
曲渡边憋了一两天,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开始扎其他颜色的发绳。
叶连泱这个无聊的家伙天天猜他明天换什么发绳,后来逐渐扩散到他们一整个队伍,最后军营里大半人都开始猜,俨然把这件事当成每天的小乐趣。
当然,并非揶揄,只是觉得可爱。
一想到战场上杀伐果决、继承徐侯衣钵的小将军,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会纠结的坐在床边认真选发绳,就觉得小将军更鲜活,跟他们挨的更近。
闹来闹去的,夏赴阳也听说了这件事。
叶连泱偷偷问:“夏将军,听说您和老大从小在京城就认识?老大小时候也这样?”
夏赴阳挑眉,理所当然道:“他长得那么好看,花哨也撑得起来。再说了,他才十七岁,比咱们都小,不正是爱花哨的年纪?”
说完,他又惆怅,小时候还叫他哥哥呢,长大后要不就叫他名字,要不就老夏老夏的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喊他爹。
是啊,才十七。
叶连泱:“欸,我记得老大在据山城的时候还说自己十六,老大生辰是什么时候?”
“他的生辰啊……”
夏赴阳嘴角笑容一淡,“他没正儿八经过过生辰。”
叶连泱一愣:“为何?老大可是皇子。”
夏赴阳:“他的生辰,是他生身母亲的忌日。”
叶连泱没听说过这件事,边境近些年起来的将士,对宫廷之事都知之甚少。
“那老大,什么时候的生辰?”
夏赴阳:“五月的第十天,算来还有两天。他生辰一贯回顺宁宫,吃宣妃娘娘煮的长寿面。”
叶连泱:“那将军,要不我们也给老大煮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