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徽柔琢磨了很久,心中忽地一突:“你?是说,这两件东西有问题?”
黑犬响亮地嗷嗷呜了几声,一下子激动了很多。看起来?她是猜对了。
“是假的?”
“嗷嗷嗷!”
“不可能。”燕徽柔喃喃道:“是我亲手调换的,就从李星河身上……”
燕徽柔忽地想?到了一种可能。
万一那时候,男主身上的宝贝就已经不是真迹了呢?
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无法排除。燕徽柔站起身,眼眸一下子睁大。
那这样……江袭黛……
她蹙起眉梢,草草收拾了地上的纳戒,抽出?腰间?的金楼玉阙,握在掌心之中。
燕徽柔一手牵着狗链,她解开了剩下的三条狗,摸着赏善的脑门:“江袭黛的味道你?熟悉的?她现在在哪?快带我去找她。”
揽月阁室内,门窗密不透风。
庞大的阵法从地上?升起,金色的纹路逐渐染上了血迹。
李星河跪在中央,脸色青白,似乎已经陷入无知无觉的境地。
他的手腕破开一道口子,血液汩汩流淌着,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正在慢慢填满整个阵法。
一阵劲风吹过,整个揽月阁的结界出现波动,门窗骤然破开。
展珂本在室内闭目冥思,睁开眼,看向来到揽月阁的不速之客。
一柄红白相衬的伞从窗外刺来,又如桃花般忽然盛放。
几乎只是瞬息之间,那?些血红的灵力便撞上?了室内中央流转的阵法。
相触之时,产生了无声的湮灭,只有一阵细微的穿刺声。
血色朦胧中,有一女人挽剑甩开血珠的声响,缓缓开了口,声音轻柔又带着讽刺。
“真没?意思。你的徒弟在你眼前中了我一剑,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展珂睁开眼,她的目光聚拢在倒在血泊里还在抽动的李星河身上?,良久才道:“是吗。我倒是很意外他为什?么活到现在。”
“毕竟这蠢小子一直认为燕徽柔是他的,还屡屡跑出去,想方设法同那?个姑娘扯上?点交集。”
展珂问:“江袭黛,按理来说,你早该来了。”
而江袭黛的脚步声在室内响了几下,裙摆如红莲般摇曳,带来了一股浅淡的血腥味。
她暂且未曾理会?展珂,只紧盯着男主,瞧着那?把软剑插在男主身上?——就像它曾经插到每一个寻常的人身上?似的。
没?有,一丁点后果。
怎么会?这样呢……
还真是这样?
江袭黛双眼紧盯着,确认以后,里头隐生了一丝嗜血意味,她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