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本座懒得动手杀你?么?”江袭黛被她气笑了。
“怎么说呢。”阿兰若无辜道:“第?一面其实还挺怕您的。但是仔细观察了几日,尤其是观察您对身旁那个?小丫头的态度,啊,我阿兰若看人很准的,姐姐肯定不是什么性情残暴的人……”
“滚出?去。”
江袭黛闭目蹙眉,似乎被她吵烦了:“你?什么东西也配和她比。别?脏了本座的地盘。”
阿兰若游刃有余地求饶道歉,好歹博得了一线原谅,背过身时却不见非常伤心,直翻了个?白眼,抱着猫灰溜溜地离去了。
她绕过琼华大殿的门。
几位远道而?来?的领主,也就是她所谓的“朋友”,正在等着她的消息。
“哎……没戏。”
阿兰若两手一摊:“还以为是转了性子,结果?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瞧我的眼神,活像是看见了什么腌臜东西一样。”
另外一个?女人身着青灰色衣袍,头上簪着碧玉珠,眼角隐有鳞光闪过。
“这么保守?”她颇为遗憾道:“能与?她双修,一定事?半功倍。”
“是啊,百利而?无一害。”阿兰若摸了摸脖子,“但别?试了,仔细真被劈成两半,这一次是老娘躲得快,换成你?们来?则不好说。”
来?到杀生门的几位领主,自然不是非得和江袭黛有点什么才好。
只是她们难免觉得惶恐,毕竟按照江袭黛的实力,一统修仙界完全用不着她们吧……所以就每日躺在杀生门享受充沛的灵力?
天下掉馅饼的事?,听起来?太过梦幻了。
阿兰若嘴上麻溜,劝说着别?的领主不要再试图靠近江袭黛,但她——她并未放弃,只是巧妙地换了个?目标。
当不了床伴,当最要好的友人也不错。
说不定还能漏点好处呢?
但是她丝毫没有意识到,燕徽柔当时正好路过琼华殿。
她并不是来?找江袭黛的,只是想?抄个?近路,碰巧听到了这一幕。
在敞开的一条缝隙内,隐约能看见江袭黛和那个?女人的身影。
燕徽柔不免驻足。
陈茶安虽然一向?反对这门亲事?,但是不知为何还是看得义愤填膺起来?:【这姐们怎么撬墙角!!冲冲冲,咱们不受这委屈啊——燕燕?】
【燕燕?你?怎么一动不动了。】
燕徽柔如梦初醒般,摇了摇头:“我没事?……也不介意。”
【不介意?骗鬼呢。】陈茶安飞快地说:【安啦,你?闺女应该不会答应。】
“本就是在预料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