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他感到邢峙的离开有些不真实。
“江黯,下部戏拍什么,定了吗?”
“没有。都还说不好。”
谈到工作,江黯的话总算多了起来。
“Ada收到不少剧本,这边结束后我会仔细挑一挑
“《观音桥》和《金陵春》的间隔时间不长,这两个角色又有相同的地方,我怕演多了会被定型,所以不能再选这种,要演点非常不一样的。“比如呢?”
“比如糙汉。”
邢峙被逗笑,握拳咳嗽了两声。
江黯睨他。“笑什么?觉得我演不了糙汉?那你是小看我了。”
“没有。你演什么都行。我从不怀疑这一点。只。。。。。在决定了之后,你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嗯。
两人沉默着对望很久,邢峙伸出手,轻轻地攥住了江黯的手腕。
这一回江黯总算没有再挣脱。
“这次是我操之过急了。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也需要时间。分开的日子里,我们都各自冷静想一想,好不好?”现在他无疑已对邢峙的腹黑程度有了很深的了解。
江黯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一气呵成地将坦白和告白这两件事同时进行到底,这是自己小号给邢峙小号的建议,邢峙听了,然后搞砸了。他总觉得邢峙这话意有所指。
所以呢?以后他是不是都想按他的步骤来,再也不听我的话?
江黯下意识蹙了眉。
下一刻,他看见邢峙微微俯下身,近距离
也盯住了自己的眼睛道
“明天来送我?”
许久之后,江黯终究在他的注视下点了头
“江路,答应我,在此之前。。。。不许爱上别人。
然后邢峙沉下声道:
次日邢峙差不多拍了一整天的戏。
第一场戏是李屹南赶回南城,却目睹冷玉梅葬身火海的那场。
火海那场戏还没拍,此刻先只单独拍李屹南的反应。
是以邢峙基本上是在对着镜头演独角戏。
江黯根据聂远山的吩咐站在摄影师身边的不远外。
由此,李屹南望着火海的时候,邢峙在望着江黯。
有时候真正的崩溃不是当场发疯大哭,而是三魂七魄、五感六识
离身体,继而感官变得麻木,不会感到疼痛、悲伤,也不会感到喜悦
邢峙无疑把这种感觉演得很到位。
他直愣愣着站着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像是变成了丧失了所有言语与行动能力的木头人。
与此同时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漠然、冷酷,像是丝毫不为所动
他既不为冷玉梅的死亡感到任何悲伤,也不为害了他的敌军感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