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求生,窦长贵不得不忍受粪水入喉的极度恶心,歇斯底里地呼救:“救命!救命啊!”
此刻的夜色似乎更加浓重,掩盖了坡坎下的一切哀嚎。
窦凌霄与杜新屏息凝神,默默欣赏着这场“粪坑闹剧”。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日子,窦长贵夫妇的生活必将“精彩纷呈”。
翌日,窦芙蓉顶着两个黑眼圈来老宅敲门,她一边打哈欠一边儿把一笼屉的素包子端到了堂屋方桌上。
窦木槿有些心疼的问她:“这是咋了?昨夜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窦芙蓉揉了揉发酸发胀的眼睛埋怨:“还不是二伯折腾的!”
窦凌霄正在外面洗漱呢,听到跟窦长贵有关,顿时竖起耳朵听下文。
果然,窦木槿问道:“你二伯又咋了?他跟你二伯娘罚跪祠堂,昨天晚上不是该放行回家了么?
又出幺蛾子啦?”
窦长贵和李红叶在窦木槿心里,现在除了作妖就是整幺蛾子,干不了一点人事儿。
窦芙蓉继续打哈欠,流着犯困的眼泪花道:
“幺蛾子倒是没有,但二伯跟二伯娘在祠堂里打了一架,俩人都带着伤。
然后。。回家的路上应该是二
伯跪久了腿软,不小心滚到了坡坎下的茅坑里。”
“啊?居然有这事!”
窦木槿还真是不知道,包括老宅里的另外两个小的也都不知情,只有窦凌霄清楚原委。
她听着这个“腿软”二字,直接抖着肩膀笑出了声。
窦木槿和窦芙蓉发现窦凌霄的异样,也压根没多想,只觉得她这是幸灾乐祸。
昨夜窦凌霄和杜新都是偷偷出的门,他们二人的所作所为,天知地知,其他人均不知。
窦长贵掉下粪坑后卖力呼救,不多会儿就有人打着灯笼往那边跑。
窦凌霄和杜新也是亲眼目睹他被救的过程,知道他性命无虞后才离开了杂草丛。
至于后面的事儿,他们也不得而知。
窦芙蓉很哀怨的继续说:“对啊,就是这事儿搞得我全家不宁。
当时,二伯浑身脏透了,腿也疼得厉害,二伯娘被他打了,还在气头上,根本没打算管他。
还有那窦玉山和窦玉田也是嫌脏,连靠近都不靠近。
没办法,救人回来的福旺叔和钉子叔只能去隔壁喊我爹和我娘。”
听着还真是惊心动魄,窦木槿忍不住有点担忧,她低声问道:
“那。。那后来你二伯咋样了?”
窦芙蓉叹息一声:“他们家懒得抽筋,竟然连洗澡水都没有,还是我跟我娘连夜去水井里挑的。
我爹忍着恶心给二伯换洗衣物和擦身,玉林也跑去了枣花村请大夫。
经过吴大夫的诊治,说我二伯左腿摔狠了,要上
木板固定,得在床上躺个把月将养。”
窦木槿听完眨了眨眼,突然苦笑道:“躺着好,躺着就不会惹是生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