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叶在窦长贵乃至整个窦家人面前,从来都是自觉高人一等,她何曾受过这等谩骂和诅咒,当即扒拉着袖子撕打开来:
“窦长贵,我看你是不想过了!
你敢推我,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明儿我就去告诉我爹我娘,我要让他们把你赶出养鸡场!”
窦长贵好不容易硬气一回,自然不会轻易服软,他梗着脖子推搡李红叶伸过来的爪子,不甘示弱的回嘴:
“你现在就去,老子还就不信了,不在你李家养鸡场干活儿,我能饿死了去!
他娘的!
活儿明明都是老子干的,工钱却都交到你手里,老子想出去买坛酒还得跟你说老半天好话!
你满村瞅瞅,谁家男人过得像我这样憋屈!”
窦长贵那压抑已久的怨气犹如决堤之水,瞬间喷涌而出,他瞪圆双眼,胸膛剧烈起伏,每一句话都带着怒火与不甘。
“李红叶,别以为你姓李,有个养鸡场的爹娘,就可以在我窦长贵头上作威作福!
你问问自己,这些年你把我当什么?
是你李家的奴隶,还是你养的一条狗?
我他娘的辛辛苦苦从早忙到晚,养鸡、喂食、清理粪便,哪一样不是我亲力亲为?
我流的是汗,你收的是钱,你可曾有过半分体谅?
以前没跟三房分家也就罢了,至少每天下工回来还有口热乎饭吃,现在呢?
早上吃不饱,晚上没热乎的,我要是不挑水,连个喝的都没有!
谁家日子过的像
咱们这样!
你一天天的,闲的冒屎!
你有功夫去打听老宅的事儿,怎么就不知道给我们做顿像样的饭菜!”
窦长贵越说越激动,他一把钳住李红叶的手腕,根本不管她的尖叫和挣扎。
“你看看我这双手,天天为着你们李家的活计从早干到晚。
你心疼过吗?你关心过吗?
你眼里只有你们李家的得失,还有你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窦长贵步步紧逼,语气愈发激烈: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男人,可你尊重过我吗?
我挣得银子,凭什么连喝口酒都要看你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