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奕晖和林梦露在初级滑雪场,沈樱不愿意在初级区域逗留,陪着郑淮去高级滑雪场了。南山滑雪场的高级雪道很长,落差大,障碍物多。沈樱技术一般,只能喝着咖啡坐在山顶操纵着无人机跟着郑淮。
郑淮是北宁人,还没戒奶粉的时候就跟着爸爸妈妈学习溜冰和滑雪了。因此技术很好,翻越障碍物轻松自如。
沈樱在手机里看着他飞跃的身影,有几分明白这家伙跳舞好,打戏好的原因了。天生身材比例好是一方面,身姿轻盈灵巧,行云流水是另一方面。
她暗想,滑冰滑雪比不上郑淮,下次试试游泳。
这是她作为南方人最后的倔强了。
两人滑到晚上,饿的肚子咕咕叫。
郑淮带着沈樱去吃山顶特色肥羊宴。从内蒙新鲜宰杀的全羊空运过来,肉质嫩,鲜,配着清汤锅和特色酱油蒜碟,别有一番滋味。
郑淮一边给沈樱涮羊肉,一边说道:“以前我跟同学去日本北海道滑雪,那边雪山上可以吃到海鲜锅,我同学一个人一顿可以吃四只帝王蟹。”
“你上学的时候经常出去旅游吗?”
沈樱从小到大被沈玲玉管的很严格,想要出远门根本就是奢望。大一的时候出道拍戏,后来一直很忙碌,别人在享受大好的青春生活,她在四处拍戏,赶通告,和各种黑料绯闻做斗争。
郑淮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大学生活,说道:“上大学之前玩的比较多
,上了大学后也有很多机会跟同学们一起出去交流学习,但是出国就很少了。”
说到大学生活,沈樱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一直没有说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
提到这个,郑淮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和暗淡,随即释然一笑,“是我自己贪玩,大二下学期考完期末考,和同学一起去山顶夜骑。在半路上炫车技,不小心摔到坑里,右膝盖这里正好撞碎了,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下地。不过跳舞生涯也算是彻底毁了。”
即使他说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沈樱也能深切感觉到他话里的难受和落寞。
“我本来以为,以我的专业成绩,只要稳定发挥,肯定能通过选拔去国外深造。学成归来后就能进入高级舞者殿堂,像我的老师一样在舞蹈史上留下姓名。就算后期我被伤病困扰退居幕后,也应该是经年累月的练舞所致受伤,再不济也是从舞台跌落。没想到最终是因为自己的自大,一件很小的事就毁了将近二十年的努力。”
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身上都不能接受。
郑淮一时也不能免俗,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纠结中。后来留长头发,在身上打耳洞脐钉,纹身,抽烟,喝酒,听摇滚乐,走嘻哈风,每一件离经叛道浮夸的行事作风都是在逃避。
后来也没有出现所谓的灵魂导师或者挚友,陪伴他走出伤痛。而是时间抚平了一切。开始学着接受,
学着探索新的生活。他当过模特,还和朋友合伙开过咖啡店服装店,不过都没有取得好成绩。
最后误打误撞进入娱乐圈,和沈樱重逢,这才感觉自己灰暗的世界被照亮。
他们两个相遇是互相触碰,互相治愈的过程。
他一贯温柔包容,她一贯疏离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