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武术大会是各国交流的平台,受众面很广,以武术交流为主,到时候会有各国专业运动员和业余爱好者参加,乾坤参加比赛的那些观众加起来都只能涵盖大会观众的10%。如果能在大会上展示自己,或许未来乾坤能接到国际订单。”
沈听晚:“我没那么自恋认为武术协会会帮乾坤,他不害人就不错了。”
“观众数量多是有利有弊的。如果你们在全世界面前丢脸了呢?或者,违规?”裴清礼的声音沉了下来:“那你们乾坤就是给国家抹黑,你们给华国武术抹黑,你们最终一败涂地,这很严重,你们爬不起来。”
一旦上升到国家层面,国民的爱国情怀就不会允许别人在国际赛场给国内丢脸。
你能力不行,没关系,国人不会在乎,只要你有向上的心,他们包容你,鼓励你。
但是你人品不行,弄虚作假,在国际舞台丢了华国的面子,那这么多人的唾沫一口就能淹死你。
“又是邹石哲的套路?”
沈听晚喃喃自语。
“邹石哲?那个因为尿检不合格失去冠军之位的那位?”裴清礼的话语间罕见起了些波澜。
“你知道?”
“虽然是娱乐赛事,不是官方正儿八经的比赛,但是受众也不小。”
“她的女儿在我们乾坤做事。”还有一个孩子。
后面那句沈听晚没说。
这些是邹青卿的私事,不好在别人面前说。
裴清礼捏着筷子的手停住:
“邹石哲很优秀,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受伤,完全可以打官方赛事。”
“你认识他。”沈听晚这句是陈述句,她打了个哈欠,吃了又有些困了。
沈听晚喝了一口粥,又夹了菜,端着碗一副你说我听的样子。
裴清礼眉眼落寞下来,如蝴蝶般轻颤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色异常,他张了张嘴,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嗯,他以前还是专业运动员的时候,来裴家教过我。”
富贵人家的孩子都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除了学习各种经商知识和提高审美能力的间隙,还要学习一些武术防身。
“我很小,大概只有五岁?”裴清礼语气缓慢,带着沙哑粗粝的嗓音,拉开了过去的画卷。
“邹石哲能力很强,被请来教导武术,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当时还小只顾着玩了,于是少不了被邹石哲教育,他不愧是专业运动员,对武术的热爱是有目共睹的,他不允许我懒散的样子,于是总罚我练习基本功。”
“他总说,我不如哥哥认真。”
“哥哥会陪着我一起受罚,他说,这样能让他学的更扎实。”
“他从小就很优秀,一直以来是以裴家继承人培养,家族担子重,爸妈本来是让我们两人一起学,但是我不爱这些,天性闹腾,想拉着哥哥一起玩,哥哥就会说:他不爱玩,他要学习。他一个人扛起来了一切,成长很快,但其实他只比我大三岁。”
“明明在我
印象里,两年前,他还和我一样,也是不爱学习只爱到处胡跑贪玩的孩子。”
两年后一切都变了。
哥哥变得成熟稳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明明说的是邹石哲,可是话题不由自主地,就由邹石哲变成了他。
“邹石哲伤在手臂,是为了救我。”
“哥哥永远留在了十岁,也是为了救我。”
裴清礼低沉地说完,肩头总是压着的那股气,莫名消散了许多。
他疲惫的肩膀此刻重新扬起来,看向对面的沈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