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宗平日里是个性情随和之人,从未有过任何责备下属之事,今日此言一出着实是让军医有些不知所措,军医着急忙慌的将箱子放置一旁。
立刻便跪在了地上,他一脸惊慌失措,看着床上,虽说年纪小,却不失威严的将军说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出于将军的安全考虑,所以才多嘴的问了一句,若是将军不想……”
“滚出去。”
不等将军的话说完拓跋宗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此时此刻军医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将军的营帐之中。
而一旁看着的陈时念也是觉着害怕,她从不知晓拓跋宗竟是个如此心狠之人,方才凶狠的模样着实叫陈时念觉着害怕,也不敢说话。
等到军医走出了营帐之时,陈时念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带着惧怕的眼神看着受伤的拓跋宗,虽说也有担心这一刻更多的还是害怕。
方才那一瞬间陈时念甚至觉着看到了征战沙场,杀伐无数的恶魔将军,好似他的手中沾满了无数的鲜血,俨然不像是个十八岁的男子。
“我还真真以为你会要了那将军的命呢,现下看来也不过是为了让他离开罢了,你还未曾同我说这伤是怎么弄的?”
陈时念脑海之中早已有了万种说法,可偏偏是不相信拓跋宗所言有刺客溜了进来,可若真有刺客整个军营之中不可能如此的安静。
不得不说陈时念这女子真是个聪明之人,拓跋
宗笑而不语安静看着陈时念。
虽说同陈时念相识已有几年,也知晓她乃是个聪明的女却不知晓这样聪明。
因为将军一事军营的巡逻愈发的严格了,来来回回巡逻之人也是增添了两成,这样怕是其他人更是无法有机可乘了。
入夜的军营不如白日里那样的话喧闹,却也不乏有说话的声音,偏偏这些说话之人丝毫不注意。
“你们说好好的怎么会有此客进来偷袭呢,莫不是咱们那为将军得罪了什么人吧,一个毛头小子毛都没长齐给咱们当将军,真是讽刺人呀。”
说话那人字里行间都乃是瞧不起拓跋宗的意思。
殊不知这样安静的夜晚尤其是在将军营帐之后说的这番话在将军营帐之内听得一清二楚,字字句句都能听得清楚明白。
陈时念在听到此处之时模样都有些不太好看了,更何况是躺在床上的拓跋宗呢,恐怕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才是。
瞧着男子的模样,陈时念心里不是滋味,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无非就是个学生罢了,可是在这个年代竟然还当上了将军,担起了保家卫国的重任,实在是叫人觉着唏嘘。
“你没事吧,那些人说的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你能当上将近自然是因为你有过人之处,你放心,我必定支持你。”
说话席间她轻拍了一下拓跋宗的肩膀,俨然不顾拓跋宗如今的伤势,确切地说是早已忘记了拓跋宗身上的伤势。
陈时念
这人说话素来好听,说话也像是哄孩子似的,一时间推拿一真真是不知晓到底是在哄孩子还是对他的夸赞呢?
管她是哄孩子也好夸赞也罢,拓跋宗都没往心里去,女子所言的话听一听便是了,不足以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