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是有女子在屋里啊!金屋藏娇!
他知道伤了他儿子的罪魁祸首在百里家,那眼下这个……
谢大爷捏了捏谢老夫人的手臂,谢老夫人会意,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冷静了些。
“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在屋里面偷听,真是没有教养!”
谢老夫人怒斥的话音一落,谢琢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心中的愤怒直冲脑海,他忽然发现,当别人欺辱娇娘的时候,他的愤怒远比自己受到欺负还要强烈得多。
屋里的娇娘真是忍了又忍,心里正骂着这帮姓谢的每一个好东西呢,结果就听到有人指桑骂槐说她,真是岂有此理。
她冷笑着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谢琢看着她像个优雅的战士,心中升起一股激荡的情绪来,这个情绪他并不陌生,娇娘照料他帮他找回自己的这段日子里,这个感觉总是会不经意的出现。
他不是少年儿郎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这样的感觉每次都会被他用理智按压下去。
娇娘扫视了谢家人一眼:
“好一个京都谢家,倒是让我见识了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闯进我家院子里说些不要脸的话,还恼羞成怒骂主人偷听,谢家人的舌头长得果然和普通人不同。”
这就是明晃晃的在骂人了呀。
谢老夫人等人打量简奴娇一时猜不透她的身份,这份以主人自诩的姿态可不是虚的,但看她样子也不是顾倾城啊,再说,刚谢琢也说
了,落珩娘亲已经故去,这里是落珩的私产。
简奴娇不等他们胡言乱语就说到:
“谢落珩为了给他爹治病,这宅子抵给我家做诊金,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谢家人这下是真没法再待了,呼啦啦告辞了一大群人。
“巧舌如簧,客人进门半晌了主人都不出屋,你这是什么规矩?”
“谢老夫人不请自来,还站在我家院子里大谈规矩,这就是你谢家的规矩了?怪我不出屋,呵呵,在我眼里你并不是客人。”
哎呀呀呀,谢老夫人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卖惨的看了谢琢一眼,谢琢完全没有要帮她说句话的意思,她顿时心塞,觉得儿子果然离心了。
“琢儿,既然这位夫人不欢迎咱们母子,咱们这就离开回谢家吧。儿啊,这么多年,是娘亲对不住你,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都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你身边。”
谢琢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娘俩表演,大兄啊大兄,你还真是打着这个道儿来的,怎么说呢,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点长进都没有,让我这个做弟弟的,一下子就品到了熟悉的味道。
娇娘是个多么心思玲珑的人儿啊,她当即就看穿了谢家人打算,连忙瞟了谢琢一眼,谢琢被这个满含担忧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颤。
他微微蹙了蹙眉头,娇娘顿时担忧更甚,她知道谢琢已经拿到了一些当年的证据,这次面见陛下之后,不日就要赶往雍州了,这
个节骨眼上,她可不希望他这边出什么乱子。
可如果谢老夫人要带走谢琢,给他安排些什么,哪一切就都不好说了。如果谢琢这边出了问题,那霍将军在边疆就会独木难支,到时候苦的难的只会是夕夕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