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陛下顺着他没有查到任何人,甚至不知道叶敏忠到底是不是可信,为了不打草惊蛇,便一直留着他
。
陛下是倾向于叶敏忠不可信的,因为太子的死绝对和叶敏忠脱不了干系,没有人能够轻易的给太子下毒,除了日常给太子用药的人。
陛下挥手让他下去备药,又看了一会奏折才起身。
“去东宫。”
“是。”
东宫内,沈亭正守着卧病在床的皇太孙,脸色苍白看似命不久矣的皇太孙此刻在紧闭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起劲,但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沈亭优哉游哉的坐着喝茶。
果然对比才是最好的安慰。
每次他觉得自己惨的时候,只要来看看被迫卧床的皇太孙身子就能好许多。
“陛下驾到。”
沈亭赶紧将茶放下,皇太孙亦是三两步窜到了床边,极为熟练的掀开被子钻进去,将手上的书本牢牢地盖在被子里侧。
夏日被薄,屋内还放着冰,他并不觉得热。
只是好几个月不能出门,连大声说话都不可以,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卧房的门被打开,陛下一个人走了进来。
门外的林寻将门关上,退开几步守在廊外。
陛下神色不太好,沈亭恭敬的行礼,皇太孙从床上下来,行过礼之后继续抱着书本来回走。
这几个月他们都是这样相处的。
皇太孙甚至品出了陛下的不易,他不仅仅是一国之君,更是自己父亲的父亲,是自己的祖父。
而他失去了父亲,陛下也失去了他最看重的儿子。
陛下坐下,将手放在茶桌上。
“
给朕把脉。”
沈亭脸色一变,来不及说什么手立刻探了过去。
皱着眉摸了半天。
皇太孙也紧张的凑了过来,担忧的看着陛下。
“陛下的脉象时重时轻时缓时快,是有些奇怪,但不至于太奇怪。”
陛下:“……”
“说人话。”
沈亭正色道:“保险起见,臣想给陛下扎一针。”
陛下:“来。”
沈亭没想到陛下如此果断,于是又道:“若是中毒应该也是慢性的,扎一针也不一定能看出来。”
银针探毒,搞不好还得放血,万一没查出来那可就罪过了。
陛下沉默的看着他,沈亭感觉到压力很大。
但由不得不说。
“陛下,慢性毒药这种东西一般在发现的时候就无力回天的,想要确认只有这一种办法。”
陛下:“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