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忧停顿了一下,才提起顾识的事情。
“你知道顾识的情况吗?”对着这张稚嫩的脸他实在叫不出来舅舅两给字。
小阳点了点头。
顾无忧道:“他的情况很不好,虚谷的事情母亲提的不多,若是你能够帮他的话,能救救他吗?”
小阳一脸疑惑。
怎么不好了?不是已经弄出来了吗?
顾无忧却是误会了,以为小阳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在他母亲的话语里,小阳从小就没出过药房,那一片地方就是他的童年,拿他炼药的族长也不会教导他东西,别看年龄这么大了,但心性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顾无忧敛下睫毛遮盖住眼底的失望,道:“无妨,都是命。”
谁能想到不过是一个令人忘记记忆的忘忧蛊,多年之后竟能成为要顾识命的东西。
若是早知道,他还会这么做吗?
顾无忧想应该不会的。
他只是不甘,压抑,好不容易寻到了依托又因为陛下的缘故没了,虽然偷摸的叛逆,但至今为止从未想过要害哪一个人。
绥亲王自懂事起,就从未有过自己的东西,皇宫里的一切都不是,依靠着陛下怜悯的兄弟情活成了人人羡慕的绥亲王,但他觉得这是不对等的。
陛下如此对他是因为他听话,没有威胁,一旦他有异心,或者不那么听话了,陛下对他定然是另一方场景。
他没有安全感,甚至日日惶恐。
顾无忧不懂绥亲王的内心世界,但他所看
到的绥亲王就是这样。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兄弟,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反叛者。
他左右踌躇一狠心干了一件大事,后续便只能被推着走,停不下来却也不愿意去再进一步发展。
就比如他藏在仙灵郡的军队。
之前有金子供应还能在苟许多年,如今没了他目前只有两个选择。
解散军队,或者造反。
绥亲王不是个会做决定的人,否则这十几年养着那些军队干什么?正常人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青壮年都养成到老年了!
顾无忧知道,但顾无忧不管。
他冷漠的像一个看客。
但在顾识的这件事上却又大不相同。
不知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绥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