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墨家的人,墨家的东西,您都想去争。”楚幕青抬手便是一巴掌,楚沉顿时捂住脸颊,再次抬眸,“不是吗?”再提往事楚幕青从未见过楚沉如此认真且坚定的眼神,他的手顿时顿住了。楚沉轻笑一声,“你此前是怎样对待母亲的?她心灰意冷离开你都不曾找过她,后来她死了你才说爱她,可是她知道吗?”楚幕青心口不断起伏,“你住嘴。”往事他不愿再提,这许多年他从未提过,可是今日被楚沉重新提及,他不得不去面对。“你费尽心机就是要毁掉母亲的一切,毁掉那个人的一切。”楚沉眼角带着泪痕,这些年他从未说过,可是他是清楚的,小时候母亲带着他一整夜一整夜地等,可是父亲终是没有回来,他一心都在研究武学上面。可他终不是那练武的料,有一次他走火入魔,导致武功尽失,后来他回来竟怪母亲,打了母亲。楚沉想到此心更加痛,回忆他本不愿在提的,可是如今一想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母亲何等骄傲,她独自离开便是再不见你,可是你明知她离开你都不去寻她。我从小没有母亲,我日日想夜夜想,都想母亲回来。”楚幕青捶胸顿足,“你别再说了,是那个人害死了你的母亲,是他!”楚沉泪眼婆娑,这些年他从未流泪过,可今日却忍不了了,“是你,若不是她早已心死又何至于此?”楚幕青沉默了,脸色煞白,他不愿回忆,可今日楚沉又让他重新尝试了一次痛苦。楚幕青从怀中取来那一只耳环,“碧儿,你怪我吗?”楚沉从怀中取出一只一模一样的耳环来,楚幕青抬眸看到时再次脸色苍白,立即伸手来夺,“不,你哪里来的这个?”楚沉将耳环重新放进怀里,“母亲有两个儿子,你一直都知道的,可是你以为的墨塬并不是。”曾经楚幕青告诉他墨塬是他母亲的孩子,他便信以为真,各种接近,可他最后发现不是。墨塬的母亲是一个叫作云儿的女子。楚幕青眉头紧皱,“不可能,她后来嫁给了墨宏,生有一子,就是墨塬。”楚沉摇头,抬眸看着楚幕青,“你可知兄弟连心?我与墨塬并没有心心相通。所以你从中作梗挑拨墨塬与皇帝的关系,你打错主意了。”难怪墨塬后来如此变态,原来是楚幕青在后面挑拨离间。难怪他得了太子之位却要篡位,原来一切都是他的功劳。楚幕青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碧儿明明……”话未说完立即抬眸,警觉地看着楚沉,“那谁才是她的孩子?”既然不是墨塬那一定另有其人了。楚沉嘴角上扬,笑了,“我与他一见如故,又同时爱上一个女子,你觉得是谁?”楚幕青恍然大悟,“是墨萧!”他一直以为楚沉接近墨萧都是为了挑拨墨塬,可他万万没想到墨萧竟和楚沉是兄弟。楚沉大笑起来,“你运筹了那么久,就是要夺走我母亲的一切,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他现在虽不喜欢墨萧,可是在认识苏念卿以前,他们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曾共饮到天明。所以他便没有将此事告诉楚幕青,否则如今和墨塬一般下场的便是墨萧了。楚幕青却失控地大笑起来,“即便是错了又如何,墨家的一切我都要毁掉,我要毁掉他墨宏的一切。”楚沉看向他,小声道:“你就是个疯子!”楚幕青同样看向他,“你又好在哪里去,那个女子,你以为你用药便能控制她一辈子吗?”楚沉低下头,虽不能,但她不后悔。楚幕青走近一步,“去寻飞花令,否则那个女子我难保她平安。”“你……”楚沉说不出话来,他却早有准备,知父莫若子,他最善的便是威胁。“好,我寻来飞花令,你便不可以再伤害她。”楚幕青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管,他只要苏念卿。楚沉回去时苏念卿仍坐在那里,她手上停着一只蝴蝶,她就那样看着那蝴蝶,脸上凝着笑容,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般温暖,尤其是那两个好看的梨涡。“念儿!”楚沉手里拿着一个花环,轻轻戴在苏念卿头上。楚沉满足地笑笑,“真好看!”苏念卿再次红了脸,虽然知道楚沉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她心里莫名觉得她似乎不排斥这个男子,可也不亲近这个男子。楚沉轻声叹息,幸好她可以不用再去担心那朝堂上的一切,曾经她太累了,一心想要护着苏家,却又因和墨萧各自怀着心思,神伤不已。幸好这一切她不曾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