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助孕饮,绝非避子汤啊大人!”
。
这个答案确在李渚霖意料之外。
所以这次,他是真真误会她了?
难怪方才阮珑玲几番解释,见他都油盐不进决意要传唤太医后,她便恼了,气得扭脸就去了偏房……待会儿,免不了又是要好生赔罪一番的。
疑心妻子,是他不该。
可毕竟事关子嗣,慎重些也是应当的。
如今事情搞清楚了,李渚霖心头大石落下,又开始操心另一桩事,
“方才你去诊脉,她身子可还康健?”
“回禀大人,若只论康健长寿,夫人的脉象比起常人还要强上几分,可若是论绵延子嗣……夫人上一胎身子亏空得实在厉害,若是今后再想要有孕……”
太医院医正抬眸望了眼李渚霖脸色,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只怕是难。”
太医的话,让李渚霖不禁想起了那日阮家人在受审时,提及的阮珑玲难产之事,她当年定是受了许多苦,才搏命生下了小为安。
罢了。
哪怕就是她今后不能受孕又如何?
命中有几个子女,想来都是上天注定,强求不了的。
李渚霖心中有了底,又嘱咐太医今后要好生看顾,用世间所能寻到的最好药材,尽量治好这不孕之症,挥手让所有太医撤出之后,立马行至偏厅。
阮珑玲此时正在窗前的桌前,真看着方才阿杏捧过来的阮家商行这半旬的账本,瞧见男人的瞬间,顺手将一侧座椅上的软垫扔了过去,娇哼一声,
“说了是助孕饮,助孕饮……你偏不信!
还闹出这么大动静,唤了这么多太医来,要是传扬出去,旁人都不晓得会如何看待我这个刚嫁入顺国公府的新妇,约莫不是觉得我生了重病,就是觉得我或又怀上了……
如何?现在太医也瞧过了,霖郎可尽信了么?”
李渚霖斜斜将身姿往侧一偏,就躲过了她扔了的软垫,
“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往外传顺国公府的是非。”
若是旁人,哪儿敢在首辅面前这般造次?
可阮珑玲?她最多在别人面前装得娴静温良,端出一副已夫为纲的模样,可关起门来在房中,只剩下二人独处时,是从来都不将他这首辅身份放在眼里的。
该使小性儿的时候就使小性儿。
若是受了委屈,也从不憋屈闷在心里。
偏偏李渚霖如死水般无波澜的生活,就缺了她这几分生气,颇吃这一套,他晓得是自己有几分理亏,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耐心哄着。
“都是为夫的错,可我这也是担心你的身子……
你本就不易受孕,若当真是避子汤,于你更是伤身耗体。”
阮珑玲心知是她当年存心隐瞒,也怪不得他疑神疑鬼,正是新婚燕尔,在他怀中扭捏了几下,当下倒也饶过了他,她仰头望他,乌羽般的眼睫轻颤几下,轻抿了抿唇问道,
“若是我今后当真不能再受孕,你…你会不会以此为由纳妾?总不会翻脸无情……休了我吧?”
“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妻,岂能说休就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