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若不是因当日与你相亲,我又岂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你给我死!死!”
制服她之后,王云才猩红着双眼,咬牙切齿恶狠叱骂着。
纤细白皙的脖颈,被那双流满鲜血癍瘢可怖的手掌死死掐住。
空气无法涌入鼻腔。
呼吸不畅,吐纳变得愈发困难。
不!
她不能死!
她不想死!
她不甘死!
她还未陪着小为安长大成人。
还未和李渚霖拜堂成亲。
还未看到妹妹嫁人,弟弟娶妻……
阮珑玲想喊出声,可吼嗓中只能发出呜呀的嘶哑声音。
满面涨红,瞳孔逐渐扩散,视线愈发模糊……
就在眼眸即将阖上的瞬间…
只见水幕外,冲入个身穿银白色盔甲,凛然堂堂的英朗男人,他的粗眉拧到了一块,双眼锋利如刀,神情格外焦急,就像是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二人对望的瞬间。
李渚霖气忿的眸光中,涌上浓烈的疼惜与痛心,立马气势万丈阔步上前,将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王云才掀翻在地,紧而抽出腰间的窄剑,含恨直直戳入王云才的胸口。
他如竹般的身姿倾倒,将瘫软在地的阮珑玲抱在怀中,摩挲着她的面庞,带着后怕懊丧不已道,
“玲儿…你莫怕…我来了……”
桎梏消除,新鲜呼气骤然涌入鼻腔当中。
阮珑玲恢复了些气力,伸出手与他的掌心握在一起,带着喉嗓被挤压过的嘶哑,低喃着道了句,
“为安…快…救为安……”
说罢。
绷紧到极致的神经,霍然松懈了下来……
眼睫轻颤,眸框沉垂而下,彻底昏睡了过去。
。
。
。
再睁眼时。
阮珑玲已经回到了烟霏阁,躺在了闺房中的那张小叶紫檀雕花的床架上,轻纱曼曼的床帷低垂,微黄的烛光在墙壁上晃出一个半圈,薰香暖然,好似何事都从未曾发生过,一切都是往昔般家常的样子。
可脖颈传来的清凉微麻感,浑身上下的酸痛……
身上传来的异样,却并未让阮珑玲从巨大的惊慌情绪中抽离出来,她由噩梦中惊醒,下意识蹬了蹬腿,惶惶然唤着儿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