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黑风高,在这摇摇欲坠的木台上?
独自一人吹冷风?
识时务者为俊杰。
阮珑玲生怕他一言不合之下就提气运功离开,愈发将他的衣袍拽得紧了些…仰起那张风娇水媚的脸,挤出一个谄媚讨好的笑容,
“方才是我多虑了。
霖郎有宫中御医诊治,又得医女换药,每日如此悉心养护,岂会有什么后遗症呢?”
活脱脱像极了一只被掐住后颈软肉,乖顺无比的猫。
李渚霖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却并未表露,只板着一张脸,
“想留住我?
不拿出些诚意来,留得住么?”
。
这狗男人,竟又就此威胁上她了?
放在平日里,阮珑玲或许早就发作了。
可现在……她提起心尖,伸脖往下头望了一眼,便立即闭上了眼不敢再看,赶紧缩了回来,。
若是当真从这么高的地方跌落下去,只怕是会粉身碎骨摔成肉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阮珑玲暗吞了口唾沫,然后颤颤巍巍,拽着男人的衣角,一寸寸朝上挪动,紧而死死圈住男人细窄的腰身。
她先是吻了吻男人的喉结,又亲昵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也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因形势所迫…
她略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柔声央求道,
“霖郎,莫要走…莫要离开我……
我们二人永不分离,可好?”
她鲜少有如此娇媚的时候。
这几句温情无限,黏腻旖旎的话一经说出口,酥麻的感觉,顺着脖颈一直流窜至四肢百骸,李渚霖一时半边身子都麻了。
一股暖流涌入心间。
不知为何,李渚霖莫名觉得鼻头酸涩,隐有泪意,谁能想得到呢?他原以为自己此生将再不贪恋红尘,必会孤独一世…可现在,竟能享娇气美眷在怀,萌巧稚子绕膝之乐?
他用力将女人紧搂在怀中,似是想要与她融为一体,
“玲儿,你知不知……
自从有了你和为安,我有多欢喜?”
“嗯。
我亦从未想过,我们一家三口还会有团聚的一日。”
一个简单的怀抱,就能将所有的别扭消解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