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故事安哥儿不喜欢,那不如你同母亲你说,你想听什么故事?母亲拣你爱听的讲,可好?”
小为安原本有些困顿的眸光,瞬间睁得锃亮,
“真的听什么故事都可以么?”
“自然,母亲向来说到做到。”
小为安得到了许诺,两只小眼睛眨巴眨巴察言观色了一番,才小心翼翼试探道,
“那母亲……能不能和我说说爹爹的事情呀?”
。
未曾想到儿子竟是要问这个。
阮珑玲心脏空跳一拍……瞬间又回想起那日,王楚鳞被她拒绝之后,踏上马车的那个落寞背影。
沮丧中透着颓废,萧瑟无边。
望着身侧这张与他极为相似的小为安,阮珑玲不由得鼻头一酸,险些就要在儿子面前落泪,可到底忍住了,只柔声道了句,
“你的亲生爹爹…母亲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处与你说起…
安哥儿想知道什么?不如你问,母亲回答你便是了。”
“爹爹他生得好看么?”
“……好看的。”
小为安不满足于这个简短的回答,立马追问道,
“那有多好看呀?
比扬州的花魁公子还要好看么?”
“……你的爹爹…是母亲在这世上见过最英俊的男子。”
最英俊?!
母亲日日见那么多人,爹爹是最英俊的?
那定岂不是长得的天上的神仙一样?
小为安肉眼可见兴奋了起来,眼眸熠熠生辉,甚至在榻上翻了个身,
“果然和隔壁的贺嬢嬢说得一摸一样!她夸我生得好,说我爹爹也定然很好看!
那…那爹爹他懂得多么?学问好吗?”
阮珑玲想起,于则祺说过,王楚鳞是周阁老此生最得意的弟子。
“…嗯,学识渊博,贯通古今。
这么说吧…你成峰舅舅现在是状元,你爹爹曾当过你舅舅的先生。”
小为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
在他看来,阮家这一年来发生的各种各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从扬州搬来京城…都与舅舅中了状元有关,所以在他心中,舅舅的学问就已经是一等一的好了!
能做状元的先生,学问必然比状元还要好!
“那…那爹爹会打架么?”
小为安毕竟还小,常有顽皮捣蛋的时候,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打鸡斗狗都是常事了……偶尔玩伴间也有推搡,所以这个问题,是他最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