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荷糖几个婢女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的喝道:“你们几个怎么伺候的?”
“娘娘真有什么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荷糖几个婢女吓得慌忙跪地,不停的求饶:“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
萧允惜腹痛确实严重,却不是什么大病。
吃了这么久的药,身体好转,开始痛经了。
萧允惜经期不准,一年也来不了两次,以前没这么痛过,所以没有经验。
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死到临头了。
想到哥哥还没找到,也没能和母亲相认,眼泪像夏天的雨似得,稀里哗啦的往下流。
周远琛看她这个样子,更担心了。
眼见师叔摸了半天脉也没个说法,催促道:“师叔,到底怎么回事,您说句话啊。”
闫近阳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站远点?”
周远琛吞了口气,默默往远处挪了几步。
到底不放心,又慢慢挪回了闫近阳身边。
只是没敢说话。
闫近阳看着包的和个粽子似得萧允惜,无奈道:“这大夏天,你是想捂死她?”
周远琛:“……”
他没想那么多,看见小王妃生病,他下意识的就扯了条被子。
倒是忘了天气。
他赶紧把萧允惜身上的被子扯下来。
“师叔,到底怎么样?”
闫近阳医术高明,手指一搭上萧允惜的脉搏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可他今天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
师侄什么性子,他最了解了,这么慌里慌张的把人送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女娃娃得了什么大病。
哪里想到只是一个痛经。
这会确定了病情,有些嫌弃的扫了周远琛一眼:“没什么大事,我开副药,你给她服了,很快就不疼了。”
听说小王妃病的不重,周远琛终于松了口气:“那师叔您快点,我就不打扰您了。”
闫近阳充满嘲讽的哼了一声:“你师叔我在你眼里就这点作用。”
周远琛没心情和他斗嘴。
走到萧允惜面前,俯身道:“怎么样,能走吗?”
周远琛声音温柔,紧张的盯着萧允惜,就连眼底都不自然的流露出温柔来。
萧允惜刚才还痛的生不如死,看见他着急的样子,忽然就觉得再痛一点,好像也能忍受。
接触到男人焦急的目光,她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把她最无力,最柔弱的一面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