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惜如实回答。
闫近阳难得有个稳重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苦大仇深的捋着胡须。
一看就在琢磨怎么才能编个严重的病症,好从师侄那多骗些银子。
萧允惜弯起唇角,浅浅的笑道:“师叔可是看出了什么?”
闫近阳又恢复了刚才那般没正经的样子,“你这娃娃,师叔不远万里过来给你看诊,连顿好酒都没有吗?”
萧允惜心说,骗诊金不够,还想骗酒钱。
不过这不是她该心疼的事,只道:“师叔不远万里,只想讨顿好酒的话,可是够辛苦的。”
周玉莹蕙质兰心,听出两个人暗中的机关,笑着解释道:“王兄确实打算去北疆接师叔的,不过赶巧了,王兄刚出京城没多远,正好碰到师叔,就免了许多辛苦。”
萧允惜想起来了,她之前让荷糖打听,听说周远琛要出门好几天,她才肆无忌惮的出了府。
正好被周远琛抓个正着。
原来师叔早就来京城了。
所以周远琛才提前回来了。
周玉莹顿了下,笑道:“师叔想喝酒还不好说,玉莹这就让人把京城最好的酒都打来。”
听说有好酒,闫近阳高兴坏了,指着周玉莹笑:“还是这个娃娃最体贴,那你这就让人去。”
“要不是有人非要老夫住王府,老夫宁愿自己去酒楼里喝个痛快。”
萧允惜算看出来了,这个白胡子老头哪里是来给她看病的,打秋风的还差不多。
也不知道有几分真本事。
之前她还想着跟师叔学点医术,求个谋生之法。
自从见到老人家,这个想法就打消了。
既如此,她也没招待老人家的意思,起身告辞。
闫近阳看她要走,也没有多余的话,摆摆手便让人走了。
周玉莹没跟萧允惜一起离开,等萧允惜走了后,询问闫近阳刚才诊断的情况。
“师叔,我嫂嫂她身体怎么样?”
闫近阳看见周玉莹身边的小娃娃很可爱,围着她转了两圈,从树上摘了个果子递给嫣姐儿,同时笑着回她:“这事问你哥哥去,老夫受人所托,不能明言。”
周玉莹也没觉得萧允惜有什么不适。
可哥哥不辞辛苦,将师叔亲自请回来,肯定不简单。
可是师叔不说,她也不能追着问。
只命人打酒,好喝好吃的招待着。
周远琛是下午回来的。
一进王府先来了东院。
在外人面前,他一直保持着威严稳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