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了地下一层,长长的走廊有很多房间,地下一层的面积看上去要比地上一层的面积要大很多,郁栖瓷刚打开一扇门就愣在了原地,她眯了下眼睛。
这房间除了镜子什么都没有,她站在门口,感觉有无数郁栖瓷朝着自己看过来。
她又去了第二间,一张漂亮的大床,直觉告诉她,这张床绝对不会像看上去那么普通。
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
郁栖瓷站在第六间门的门口,都有些不敢开门。
如果说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这些房间是做什么用的,但连续开了这么多间之后,逐渐回过味来,脸色有些奇异。
她之前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正常来说,且对那些事情也不是很感兴趣,但站在这里总感觉,某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
郁栖瓷的手搭在第六扇门的门把手上,琢磨着自己此刻的心态,她很喜欢剖析自己,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为什么不开过来呢?”
郁栖瓷走廊尽头传来的声音,偏头朝着对方看去。
对方应该是刚刚下班,打扮得中规中矩,和曾经的她有很大的区别。
之前的江知言站在江家顶层的位置,锋芒毕露,现在许多人说她是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蔫吧了,不过看今天发生的事情就知道,她的锋芒还在,甚至比以前更盛,只是她藏在了起来。
“你胆子很大,居然和星际海盗勾结。”
“互惠互利罢了。”江知言慢悠悠走到了郁栖瓷的身边,声音轻快,“当一个人骤然失去所有东西,铤而走险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也很正常。”
郁栖瓷比她矮了一个头,对方抬头看着她:“那你要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对我?”
她声音不高不低,在长长的走廊里回荡又传回人耳朵里,多了几分旖旎。
郁栖瓷的眼神却很清明,仿佛只是一句随口提问。
系统已经把两个人屏蔽掉了,接下来的内容它总感觉自己在场有些不合适。
郁栖瓷心情有些混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看着江知言,仿佛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
她甚至还的短暂的分析了一下,江知言的信息素似乎对Omega没用,以此类推她不会因为基因中的本性被江知言吸引,所以只能是自己的问题。
江知言按着郁栖瓷放在门把手的手,向前一步,郁栖瓷下意识地向后靠在了门上。
“真的没有暗示我吗?”江知言右手轻抚着郁栖瓷的后脖颈,郁栖瓷敏感地轻颤着。
这本来就是谢了意的敏感地带,进入ABO世界变成Omega之后,更加敏感。
郁栖瓷两颊染上了绯红,但还保持着基本理智,她左臂撑着门,勉强支撑着身体。
江知言按着她的手,推开了门,郁栖瓷背后的支撑物陡然消失,她吓了一跳,只能伸手抓住面前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江知言的手臂但还是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郁栖瓷感觉自己仿佛跌进了棉花里,但这地面的材质或许比棉花更软,起不到任何支撑的作用,她仿佛暴风雨中的飘荡的小舟。
她挣扎着想要找到一个着力点,却被江知言控制住了手腕,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格外狼狈。
江知言低头,警告似地捏了一下郁栖瓷的手臂,提醒郁栖瓷集中注意力。
郁栖瓷稳住身体,抬起头看向江知言靠近,她总感觉江知言干过不止一次这样的事情,不过想不起来。
她没说话,也没有拒绝的举动。
江知言松了手,郁栖瓷想要动一下手腕,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依旧被什么禁锢住了,她抬头看了眼,手腕处空空如也,可是她明显感觉到了有什么绳状柔软的东西捆住了自己的手腕,还有温度:“那是……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江知言视线没有挪移,依旧落在她的脸上,她低头凑在她的耳根处。
郁栖瓷感受到温热滑腻的触感,身体紧绷,江知言用牙蹭了蹭她的脖颈。
“听说没有信息素的麻痹会很痛。”江知言轻声问道,“你会很疼吗?”
郁栖瓷没有说话,她不明白,其实之前江知言对她用过信息素,不过对方的信息素对她确实没有用,当时的心风平浪静,毫无起伏,她还以为对方就是在单纯地发呆,于是从她身边绕过去了,但这次貌似确实起了作用……她闻到了熟悉的令人心安的香气,意识一点点沉入了海底。
脖颈后的疼痛似乎也成了隐秘的快感,想要舒展身体,但很快也受到了阻力,同样是那种绵软的触感。
郁栖瓷半睁着眼睛看到了江知言,对方的眼神令人心悸又心动,她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想要缓解那种奇怪的感受,但她像是被固定在了那里,被迫承受全部,耳边似乎有嗡鸣,细听有些熟悉,貌似是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