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殷冥低吼道:“对,他死了。”
“拜你所赐,渊儿被人割了喉咙,烈日底下吊了三天,放干了血,扔在几百里外的荒山上……”
玉衡脑中一片空白。
他忽茫然无措,嗫嚅道:“我……不是我……我没有……”
玉衡慌慌抬头,似是想要寻得什么认同,好让他有些气力喘息。
他无头无尾的解释:“我没有……我真没有……
“我从未想过……殷冥,你也不会觉得,是我杀了他……”
殷冥磨牙道:“你没有……”
殷冥手掌寸寸收紧,慢慢卡的玉衡呼吸艰难:“师兄可知,渊儿是何时被人害死的么?”
窗外阳光大好,屋中却仍寒意刺,玉衡捂住耳朵:“别说了,我不想听……”
殷冥扒开玉衡手腕,吼道:“你走那日的前夜。”
玉衡心脏骤然一停,似被什么紧紧攥住。
殷冥双目血红:“渊儿偷跑出去见你,替你传书递画!有那一日,他不见了,数日,杳无音信!他被人掳走,生死不明!他在等人救他!可你去了少乾殿,却同人说了什么?!!”
殷冥吼哑了嗓子:“你叫人不要声张,怕人扰了你与人通奸私逃……”
“我……”玉衡喉咙极涩,说不出话来。
半晌,玉衡道:“对不起。”
他后颈一片冰冷,有水珠溅在皮肉。
殷冥在哭。
“对不起?”殷冥俯身,发狠去咬玉衡空了的腺囊,身下那人痛得发抖,殷冥松了牙。
他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装傻。”
“师兄,你当真不知道么?”
“渊儿,是谁的孩子?”
“你自欺欺人,是想骗谁?骗我?骗你?你能骗得了一辈子么?!”
“……”
一瞬间,玉衡表情太过疑惑,好似已经听不懂殷冥在说什么,他似哭似笑,脸色扭曲得难看,他疯狂摇头道:“够了,不要说了……”
殷冥:“你是真毫无察觉么?”
“渊儿便是南水时,你埋入土中,抛弃的那个孩子……”
“是你,杀了他两回。”
“……”
玉衡透不过气,他的头颅抵在地上,每根骨头都渗着冷。
屋中空气似都凝结。
“我没有……”玉衡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