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些笨拙的哥哥也很可爱,她现在可是比他多了好几年的生活经历,多活了五百年的哥哥实在太难对付了。
“交往的对象…没问题吗?”
空突然问了句。
“啊…?”荧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撒过的谎,“啊,你说他啊,早和平分手了。”
“…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还会和别人交往。”
空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吃醋了。
“因为他…很像哥哥嘛……”她委屈道,“我实在抑制不住对哥哥的喜欢了…害怕自己哪一天失去理智对哥哥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来……”
对不起,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真的?”他将信将疑。
“我心里只有哥哥…要是向哥哥表白,一定会被哥哥用各种理由拒绝的…我好害怕被哥哥讨厌……”她说得半真半假,自己都快信了。
“怎会讨厌你…喜欢还来不及……”空才想起来怀里的妹妹一直没穿衣服,连忙红着脸松开她,“还是先穿衣服吧…入秋了很容易着凉的。”
“从一开始就说过了要哥哥帮我穿吧?”她不忘初心,继续为难道,“要是感冒了就都是你的错,刚才哥哥可是摸着我的胸口看了许久的,要着凉早着凉了。”
如果是回档前的哥哥,一定会趁机反过来欺负她的。
和哥哥在坎瑞亚的那段记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了吗?
荧突然有点失落,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失去。
披着黑色斗篷的荧走到一台耕地机前,它温顺地伸出一只手让她踩了上去,细心地等待她站稳后,才又重新站了起来向前走去。
“你就是哥哥最常用的那台耕地机么…以后可以叫你大宝吗?”
大宝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脑袋上的独眼柔和地闪烁了下。
“你会想念哥哥吗?”她轻轻地摸了摸它的机械手臂,“我也在想他。”
不知道哥哥今天又在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最近又喜欢上了烘焙,烤了好多小点心,弄得整个尘歌壶里一股子香甜味。
“殿下,提尔已经在您办公室前跪了叁天了。”
渊上如今是她的首席特助了,她不懂的事情都有渊上帮忙讲解,算是勉强度过了交接期。
“那他知错了吗?”
提尔那老小子仗着自己是教团遗老,她刚上任就想要给她个下马威,闹着要请辞,她当场准奏他告老还乡,他又不乐意了。
要不是看在他对坎瑞亚一片赤诚,她早把他换下去了。
“没有,还在嚷嚷着要清君侧,”渊上趁机打小报告,“他还污蔑卑职是只会哄殿下开心的弄臣贼子。”
“大胆!”她震怒,“他居然把大家都不敢说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殿下——”怎么连殿下都欺负他。
“跟他说差不多就得了,再闹就贬去种蘑菇。”她无奈地摇摇头,一会她还要去「救国会议」和亚尔伯里奇卿商谈,可没空去陪他演这苦情戏。
“是,殿下。”
“接下来也还是要辛苦你了,渊上,”渊上这几天忙前忙后地替她操劳,她全看在眼里,“话还是不能随便乱说,没想到当时的玩笑话竟一语成谶了,这深渊首领可不好当啊,这位置不如换你来坐?”
“卑职还想再活五百年,殿下的好意就心领了。”
处理完教团的事务,荧来到不卜庐找白术抓药。
“白大夫,这次的诊金还是只要一束因提瓦特吗?这个药材就这么好用?”
她将一束因提瓦特放在柜台上,有些好奇地问了句。
“…药材?”白术漂亮的眼睛在镜片后诧异地眨了眨。
他肩膀上的长生已经笑得快抽了过去:“我早就说人家小姑娘不是那个意思你还不信哈哈哈哈哈哈……”
“…确实也可以入药,”他扶了扶下滑的镜框,正色道,“还是开上次那副安神的方子吗?”
“嗯,劳烦白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