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昨天以各种方式从哥哥身上偷到了不少能量。
一个人坐床上越想越气,她拿起一旁的笔,将便签上那个_涂改成了一个猪头的简笔画。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下午空回到家时,她怂了。
趁人之危的时候她猖獗得很,但面对平时的哥哥,她还是退缩了。
空退烧后,果真装出了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仿佛他们还是当初兄友妹恭的纯良关系。
他否认着昨晚的一切,却擅自默认他们已经和好。
…无赖。
荧看着厨房里忙活做饭的空,忿忿地在心里骂道。
他怎么能做到这么若无其事的?昨天在床上哭哭啼啼的难道是她?
不过她也欺负了他,姑且算是扯平了。
在沙发上躺着无聊,荧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厨房门口。
空一回家就换了身家居服,恍惚间,她都有点分不清现在是在以前的家里还是在提瓦特了。
自从离开了故乡,她和哥哥就一直是那身旅者的装束。
那两套衣服自打做出来,就是一对的,失去力量之后,她与他最后的联系就只剩下血缘,以及那套衣服了,不知是不是双子间的默契,哪怕分别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过换下那套衣服的想法。
他们就该永远是成双成对的模样。
“肚子饿了吗?很快就好,桌子上有点心,你先垫一垫,不要吃太多,一会吃不下饭。”
他背后仿佛长了双眼睛,都未回头便已发现她在外面偷看。
“今晚吃什么?”
荧放下无谓的面子,厚着脸皮从身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了他单薄的脊背上,姑且算是互相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她再也无法忍耐和空的冷战了。
哥哥身上贯有的气味充盈在鼻间,熟悉的力量随着身体的接触再次涌入了体内。
由他体温所带来的幸福与满足,堪比下雪天揣在手心里取暖的烤山芋,抚慰了她不安的心绪。
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很快恢复正常,继续用刀切着案板上的鸟蛋烧:“做了鸟蛋烧,松茸酿肉卷,还有黄油煎鱼。”
他原以为她再也不会愿意触碰他了,在经历了昨晚的那些事后。
昨晚…他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个温柔沉稳的哥哥,还一直对她撒娇…她一定对他很失望。
然而,她用一个拥抱宽恕了他。
“要吃鸟蛋烧,哥哥喂我。”她双臂环着着他细窄的腰晃了晃,撒娇道。
“几分钟都等不急了吗?张嘴…啊”
空拿起一块鸟蛋烧喂到她嘴边,她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
鸟蛋烧煎得香甜可口,可见做菜之人的用心。
等她吃完,他刚想收回手,指尖却被她给含住了。
“哥哥…还想吃……”
柔软湿滑的舌头缠绕上他的指节,扫过指腹,酥麻的触感顺着手指如野火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就像昨晚她伏在他腿间做的那样。
荧紧盯着他,试图从这张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好啦,别闹了,小心油溅到你,”往她嘴里又塞了一块鸟蛋烧,空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含笑催促道,“你是换牙期的小孩子吗,这么大了还吃手?是把我的手也当成鸟蛋烧了么,偷吃完了就洗手去,准备吃饭了。”
待她悻悻离去后,空才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他果然还是最不擅长应对她,刚才也不过是在强装镇定。
一回到家就被她这样一脸欲求不满地盯着看…是又想像昨晚那样对他吗?他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好色的孩子啊?
空摸了摸自己害羞到发烫的耳朵,动摇的心情,差一点…就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