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真的决定是她吗?不再多方面考量好作正确的判断。」她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他的选择是错误的。
「于秘书,我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妳作主?妳该负责的地方是妳的职务而不是我。」他给她太多权限了,以至于她目空一切。
女人有两种,一种是可以爱的,一种不能爱的,而于亚蕾属于后者,刚强的性格引不起男人的注意。
「你也在我负责的工作范围内,身为你的秘书我有责任提醒你别犯相同的错,同一条路走过一遍就够了。」再重复一次就显得太不理智了。
她不信他会爱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没有特殊才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幼教老师,胸无大志不汲汲于上进,只想简单的过日子,当个平凡的小女人。
这样的人根本是社会的负担,没有贡献没有抱负,没有稍微长进的理想,她的存在是一大资源浪费,不值得立于高处的他俯身一睨。
人活在这世界就是要有努力的目标,而不是茫然无知的一日又一日,光等着月落日出不事生产。
弱者,是该被淘汰的,毫无存在价值。
「正确与否不该由妳下评论,我才是下决策的人,而妳只是秘书。」她管太多了。
「只是秘书?」这是对她辛勤付出的侮辱。「我不只是秘书,还是你事业上的得力助手,你少不了我。」
若非情况不允许,卫京云真会为她的荒谬想法而失笑。「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妳太托大了。」
真不晓得她的自信打哪来,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不可或缺的,而且一脸笃定他终会觉悟,走回她所谓的正确道路。
「我不一样,我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取代我的位置。」就算是他也不行。
面对她的狂妄,他徒呼负负。「没错,妳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但是我想,妳的位子随时会有所调动,一个公司的兴衰若取决妳一个小小秘书,那我们这些公司的主管还有什么用处,不如全都辞了工作回去养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我能提供你最有效率,我……」于亚蕾突然慌了,好象有人掐了她的咽喉不让她呼吸。
她只是提醒他她的重要性而已,不让他忽视她的存在,而非要以一己之力掌控权力中枢,抹煞其它人对公司的帮助和努力。
「够了,于秘书,妳不用再解释了,身为秘书若不了解上司的习惯和作息,那妳这秘书也是白干了,了解我也是妳的工作之一。」
「可是……」她是基于爱他才用心去了解他的一切,而不是工作上的需要。
「好的秘书是可以训练的,并非非妳不可,当妳把聪明才智放错地方的时候,妳便不是一个好秘书。」让她当个秘书太浪费人才了。
海外部门有个业务扩展的缺,以她的精明手腕正好适合它的调性,给她开疆拓地的机会才不会胡思乱想,她也该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我没有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体会不出我的用心?」于亚蕾的情绪很激动,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离开。
「有,妳错了,妳以我为借口来拓展妳的野心,妳在工作上的用心是应该的,因为我付妳薪水。」她是他请来的员工。
一句「我付妳薪水」击碎了她引以为傲的自尊,拿了老板的钱为老板卖命是理所当然的,谈不上努不努力,一方是施,一方是受,本份认知要清楚。
有哪个老板愿意聘个员工只会混水摸鱼,镇日除了喝茶看报,看报喝茶外什么也不做,跷起二郎腿等着月底发薪。
秘书只是公司运作中微不足道的小螺丝,占据最不重要的小角落提供视觉享受,像送文件、影印文件有工友代劳,接电话有接线生,甚至泡咖啡、泡茶这些小事谁都可以做,不一定要她。
她的自信受到打击,蹉跎了数年的青春却换来一般员工的对待,她不知道她过去的几年到底在干什么,竟让自己轻忽得无存在感。
「于秘书,我认同的是妳在工作上的认真态度而不是妳这个人,对我来说妳只是个秘书,有些事我不希望妳想得太多。」
看得开是最好,看不开他也无能为力,人生是她的,她有权选择怎么过,只要不牵扯上他,他不会多事的干涉她的决定。
「什么叫想得太多?你曾在客户面前说我是你事业上最好的伴侣,难道你敢否认?!」为了那句话她死心塌地的帮他,没有自己的时间。
「不,妳记错了,我说的是妳是我事业上最好的同伴,因为妳也是事业心旺盛的人,有妳的帮助我会更得心顺手。」同伴与伴侣的意义差之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