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盯着她看了好久,知道看够了这才挪开目光,在她身边躺下。
果然,她身边很温暖,也很舒服,甚至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他忍不住发出喟叹声,那张乌黑的蛇脸上透着有几分陶醉,但到底还是没敢挨着她,只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就这么安心躺下,意识昏昏沉沉的,很快睡了过去。
半夜,笛秋翻了个身,脸上贴上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野中出现黑乎乎的长条,她以为是条虫,一下子就醒了,猛地坐起身来。
什么东西?!
她又仔细地看了好几眼,那根本不是一条虫,而是……一条蛇。
郁印白没有睁开眼睛的迹象,看样子还睡得挺香的。
笛秋忍不了了,她被吓了一大跳,而罪魁祸首郁印白还在那呼呼大睡,谁能解释一下他怎么跑到她床上来了。
她摇醒了他。
郁印白睡得正香,就自己的七寸被一只手掐住了,头被她晃来晃去,他很不耐烦,挥动着蛇尾重重甩了过去。
那人吃痛松开了他,他被摔在柔软的床铺上,困意消了大半。
“郁印白,你还想干什么?”
这不是她的声音吗?
他被惊醒了,果不其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笛秋,她抿着唇,那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另一只手捂着手背。
他看到笛秋那只手背红了一大片,那抹红色刺到了他的眼睛。
他也知道自己用力大了些,伤到她了,心底满是愧疚,想道歉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巴巴地看着她那只手,硬邦邦地问道:“你手……是不是很痛?”
还真是奇怪。
笛秋看他如此慌乱,心中的气消了大半,放缓了语气:“你不好好地在自己房间待着,怎么跑这来了?”
“那里黑黑的,我有点害怕,所以来找你了,跟你待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郁印白垂下头,看上去焉头巴脑的,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也对,他现在没有记忆,难免会感到不安。
笛秋放软态度,缓声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偷偷跑到我的房间来,会吓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