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揪起薄毯的一角想给他搭肚子:“西狄王生性谨慎,只怕还会再观望一阵。鸿胪寺不是还关着些西狄小官吗,待外面流言再发酵几日,找机会放走一两个。”
“嗯。”谢晏应下,“纪疏闲和蒋将军也已经先暗中去往昌州了。此事只有你我知,只怕直到打起来,西狄还都以为咱们的大将军被我关在牢里吃糠。”
裴钧点点头,手臂才抬起几分,就轻轻吸了一口气。
谢晏拧眉,忙叫他放下手臂,顺着筋脉揉了揉:“怎么还疼?不是都好得差不多了吗。”
裴钧想说没事,只是坐得太久僵到了。但见谢晏如此体贴温柔,心里发软,低声真心道:“谢晏,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谢晏眨着眼睛,玩笑道:“真被我关傻了?”
裴钧深深凝视着他,怜惜他眼下熬出的淡青色:“若是没有你,这些事,孤都不知该托付给谁。从小到大这些年,你如此帮我,我也不知还能用什么回报你。”
谢晏心头酸了下,回抱住他,真心诚意地道:“不用很多回报,我很好打发……出征前睡我一次就行。”
裴钧:“…………”
“林太医都说我好了,可以……那个了。”谢晏巴望着眼,目不转睛,期盼地看着他,“真的。”
大白天的,不等他再说第二句话,裴钧就吃力地抽出一只手,把他兜头摁在了软绵的枕被里。
“知点廉耻罢,谢平安!”
谢晏笑了笑,顺势躺倒下去,片刻才侧出半张脸来,偷偷把衣领往下扯了扯,问道:“你真的不想吗?等你出征,再想可就没机会了。我这么白,这么干净,这么香……可以都被你弄脏,沾上你的味道。”
本来是不怎么想的,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心动了。
裴钧看着他那一小片肩头,笑了下,慢慢低下头去。
一面舐过他耳尖,手指一寸寸地,将他里衣给解开了:“那今日,就随你。”
谢晏仰起头,任他从露出的肩头吻向喉颈。
再往下,裴钧知他哪里最受不起挑拨,不由又想起上次画梅花的事,便刻意照顾了那里。许是太舒服,谢晏慢慢闭上眼睛。
床帐内指发纠-缠,传出令人耳红面赤的声响。
谢晏眉头蹙起,渐觉不适,手指摩挲进一握青丝间,不自觉将他往心口又压了压。分明一笔未落,画布上就已经十分艳丽了。
裴钧呼吸紧促许多,微松开齿关,声音发紧:“谢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