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单无我伸出一只手。
「干麽,请我吃晚饭呀?」有人请客他一定到。
「舱房的通行磁卡。」他可不想在和心上人亲热时遭某人打扰。
「唉!你未免太小气,我……嘿嘿!老大,这就恭敬的双手奉上。」吃人头路得看人脸色,谁要他职位比人低。
「不送。」
他「哀伤」的抽抽鼻翼。「千山我独行,美人你去抱。」
葛千秋的表情像是生离死别,促狭的眸光由眼角流露,吹著被抛弃的曲调哨音,脚步轻快地走离鸳鸯天地,顺手关上舱门。
手一翻,一模一样的通行磁卡如假包换地躺在手心。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备无患。
天,还是蓝得可爱。
但,他的心有些忧郁。
因为床伴跑了。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悠扬的古琴弦音伴随轻柔钢琴的弹奏,跳跃的音符如私下凡间的精灵,一上一下踩著玉阶欢愉玩耍著,不视人间的悲喜面。
舞池内俪影双双,舞步缤纷撩人双目,当季的礼服流行复古,清一色为追求时髦的仕女换上名家服饰,让人恍若置身於十七世纪的宫廷舞会,由法国皇后开舞。
她,是仪态出众的。
人人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备受宠爱,动人的姿态如早春的绿芽般清新,直亮的黑发披到腰际,没有一个男人不受她吸引。
可是她不快乐,非常的不快乐,嫌弃春天来得太早,夏蝉扰人。
只因向来和她不对盘的堂姊朱玉娟又在她耳边嚼是非,谈论她未婚夫的种种流言,批评他身侧女子的诸多不是,恼得她心情大受影响,低落得不想讲话。
「虽然我母亲是你二叔的继室,好歹我的亲生父亲是名门之後,你该看看单无我身边的女孩有多低俗,简直像是低下阶层的小太妹,一个不高兴就出手打人……」
两颊仍泛著疼痛的朱玉娟愤恨不平,那个小贱人仗著靠山雄厚就目中无人,不可一世地像是骄傲孔雀爱炫耀,掴脸之仇她绝对要报,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不是我爱说人背後话,实在是为你叫屈,大家公认的社交界之花有哪点比不上墙边野花,他居然舍你就她,老天也未免不开眼。」
「说不说还不是说得津津乐道,小心人家的背後有眼。」一道嘲讽的男音从中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