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下层水手宿舍算起一共有七层,甲板上有座一百公尺的露天游泳池,四周植满温带植物,服务人员不时端著冷饮穿梭,供船上旅客尽情享用。
白天,这里是人潮聚集地,上空的比基尼女郎跳著艳舞,高大健美的猛男在一旁穿梭,若是看中意谈好价钱,随时随地都可以上演一场热汗淋漓的激情戏,不管你是已婚未婚。
公海之上不讲法律,人人皆可率性而为,坦然地面对高涨欲望,没人会多谈一句话。
可到了晚上才是高潮期,人人手上都有一叠筹码,红的、蓝的、绿的、黄的各代表币值不等的价值,以美金为主要兑换币,允许抵押与筹码相等的物品,例如黄金、珠宝或女人的貂皮大衣。
因为这是一艘闻名海上的赌船迎风号,资本额上亿的赌客都可上船。
「你们在玩什麽把戏,把多馀的人弄上我的游轮是何用意?」黄金面具覆面的男子声音压低,不难听出他压抑了不少怒气。
「不能怪我,阎王老大,我发现那女人偷偷摸摸地在档案室徘徊,一台新型的小相机四处乱照,只好把她拎上船就近看管。」
现行犯呐!
至於要不要提出告诉得看某人的心情,心上人的姊姊总不好送入牢里吃免钱饭,要留台阶下。
「就近看管?你确定不是在床上打滚?」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狗屁不通。
「呃,这个嘛,男欢女爱是顺应天理,我不反对,她不拒绝,凑和著省船资。」反正双人床不用可惜。
「那你干麽带她上船,嫌我麻烦不够多是吧!」他扳著指关节咔咔作响。
男子讪笑地不好明说是来看热闹。「我来关心东方小弟弟嘛!怕他受『绑匪』虐待。」
他非常的善良,爱护小动物。
「很冷的笑话,他正十分快乐地玩积木,洗球球浴,完全忘了你的存在。」黄金面具主人口气冷冽的说。
好无情的小鬼,一点也不像他热情的二姊。「我会很小心、很小心不让他们碰上面。」
条件开了一大堆,条条直逼不可能的任务,要做到是难如登天,神仙下凡也许能完成一、两件,他当是开空头支票件件应允。
反正是哄小孩嘛!先让他开心一下,做不到又能怎样,顶多自认倒楣被骗了,难不成咬他一口出气?
倒是他舱房里的美人鲜嫩多汁,饥渴的婀娜身躯像是自冬眠醒来的水蛇,两腿紧夹著他的腰杆,乐得他倾全力配合,一次又一次地到达性爱颠峰不能自己。
一头狂野的小野猫呵!正好用来排遣看热闹之馀的休闲时间,一举两得。
「你确定她不会乱跑?」
男子举起右手保证。「我会把她喂饱,让她累到没力气下床。」
「最好如此,不然……」皮绷紧一点,免得多一条人皮被。
「我一定看好她,日夜操得她睁不开眼,你该忧心的是我们这位怪医。」他的问题才叫大。
覆上黄金面具的男子看向表情恍惚的朋友。「你又是怎麽回事?」
「她认错人了。」为了这点,他的心口抑郁不已。
「拜托,认错人你还将错就错的错到底,你垂涎人家的美色对不对?」真是要不得的心态。
萧逢月脸上泛起红潮。「你闭嘴,葛千秋,我是担心她遇上像你这样的色狼。」
「啧!恼羞成怒了,你敢说心里的小鹿不乱撞,希望牵牵她的小手,亲亲可爱的小嘴,然後上床嘿咻嘿咻?」十个月後蹦出个讨债鬼。
「收起你的下流思想,我是……我是……我是为了保护她。」该死的死贱人,害他想法跟著邪恶起来。
他是想牵牵她的小手,而他牵了。
那性感的唇是多麽诱人,他承认不是君子,所以也……亲了。
本来他就忍得很辛苦不去脱她衣服,可是葛大色狼一形容又害他血气上升,鼻孔痒痒地像要喷出鼻血,她若失身全该怪罪某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他绝对不是故意要占她便宜。
饮食男女缺不了sex。
「好……好好笑哦!你在骗鬼呀!一盘好菜摆在眼前,你会客气的说:我不吃?」他没有圣人的节操。
「姓葛的,你再让我看见两排牙齿试试,我保证你很快换新牙。」恼怒的萧逢月在他鼻前扬扬拳头。
真是的,没风度。「说句老实话,喜欢就下手,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谁敢。」他会宰了想染指仙子的人。
「啐,我看你是认真了,我们三个都搞上同一家人的姊妹……噢!你们出手轻一点。」还真打呀!
恋爱中的男人缺乏理性,他原谅他们的盲目,有了爱人没自尊,一颗心偏……偏到太平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