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找到她了。”而且还活着。
这点艾特没话说,一切诡异得不像是真的。“你和那头笨狼一样傻气,一人一狼在大海中忽沉忽现,看得在岸上的我们都快吓死了。”
真不知道他们的勇气打哪来的,甚至毫无错误地进洞救人,那附近最少有三十几个错综复杂的坑洞,个个险要无比。
听说以前还有鲨鱼出没。
“动物的本能比人还灵敏,它不会带我游错方向的。”卡维尔感谢地眼望向一旁一大一小的两匹狼。
从他救起她开始,它们就没离开过一步,也不肯进食,比人还忠心。
“所以你被那只不知感恩的小白狼咬一口也是活该的!”猫一般的体型也敢护主,简直是活腻了。
野性难驯,不管它有没有三个月大,狼的凶狠天性不容质疑。
“它是担心我会伤害喜儿。”好狼儿,我欠你一份人情。
手臂上的狼牙印虽深,可是他反而感激它,因为若没有它在一旁守护着,也许洞里的鼠蚁会啃食她的身体,造成更难以预料的伤害。
“你还真是宽宏大量,换了我早一脚踹死……”嗯!它们听不懂人话吧?干嘛一副要咬他几口的模样。
“我决定不开放东南方的林地供游客休憩,那是它们的土地。”算是一种回报。
一说完,卡维尔感觉到小手握了他一下,接着又是一下。他欣喜若狂地凝视小手主人的面庞,以严肃和谨慎的态度期待她张开明亮大眼。
只是等待了许久,她像顽皮的孩子爱恶作剧似的,眼睛眨了两三下又沉寂,直考验人的耐性,使人不知该高兴还是沮丧。
说也奇怪,就在他以为是上帝所开的恶意玩笑时,始终安静守候在一旁的父子狼突然有了动静,耳朵一竖地走近病床,低嗅几下转身走出病房,像是完成了它们的使命。
就在它们离开不久,床上的人儿极其吃力地睁开嗜睡双眸,不带污垢的白是她醒来的第一印象,然后她看见一张突然放大的男性脸孔。
先是一惊;后便安心地笑了,笑容里包含着对他的爱意。
她想她会多爱他几分。
“嗨!我认识你吗?陌生人。”
好沧桑的一张脸,他八成一直守着她不曾i离去,瞧他的胡碴长得足以给鸟筑巢了。
“哼!你敢不认识你的丈夫吗?现在、马上、立刻我们结婚。”决不让她再找借口拖延。卡维尔随即吩咐一旁的艾特。
他怕过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她必须接受他全天候的看管,没有商量的余地。
“什么?”她“现在”好像还是病人呐!
一室的白和消毒水的味道叫蓝喜儿不致错认身处何地,她很怀疑他有办法让她“马上”披上白纱,毕竟她虚弱得连翻身都有问题。
而且她不记得曾答应过要嫁给他,除非她在昏迷中点的头,可是这样的求婚算数吗?
她有没有资格要求“聘金”,中国人的礼俗可不能废,就要另一半岛的土地权好了,她绝对不贪心。
至少她没开出天文数字是吧!???
事实证明蓝喜儿的怀疑有多可笑,言出必行的卡维尔是属于行动派的。在她醒来不到两个钟头内,医生神父和护士修女已穿上正式服饰准备证婚和观礼。
虽然是教会医院一切从简,但是新娘子该有的装备一应俱全,从头纱到新娘礼服,甚至她手中铃兰花扎成的美丽花束全无遗漏。
可是不甚美丽的新娘子却是坐在病床上,脸色略显苍白地唉声叹气,不时张望攀爬在窗沿外的牵牛花。
这算不算赶鸭子上架?她还没打算嫁人,起码条件要先谈好,以免她嫁过去吃亏,听说他有个厉害的母亲处处算计着,她能嫁得安心吗?
“请问卡维尔·麦提斯先生,你愿意娶爱情岛岛主蓝喜儿为妻吗?彼此相知相敬,爱她如己地扶持一生。”
“我愿……”
蓝喜儿出声叫停:“等一下,我几时变成爱情岛的岛主了,我怎么毫不知情?”爱情岛又在哪里?
“你名下的那片土地我申请更名为爱情岛,不得有异议。”卡维尔霸道地决定一切,示意神父继续主持婚礼。
哪有人这样的,她才是主人吧!“迷离岛有什么不好,充满神秘的味道。”
爱情岛听起来很奇怪,好像是个使人发生美妙爱情的神奇地方,似乎太夸张了。
“不吉利。”他不自在的挪挪脚跟,不希望她问得太深入。
“会吗?你这个人也相信诅咒?”现在想想应该多考虑一下,她还没立下遗嘱呢!
万一她有个不幸的话总要找个人来管理,决不能落于奸商之手。